狄双成没说话,只是将信递给了他们,待到文信侯几人轮番都看了一遍以后,脸上或是仲怔,或是思疑,更有惊诧猜忌,实在是信上所写让人猜忌,陛下明知西北景况,却命令让他们不吝统统代价与北陵交兵。
“那鸣珂呢?另有鸢州白家,这又是如何回事?”狄双成沉声问。
张滨上前一步说道:“方才我们接到陛下密信,南齐战事已平,朝中已经派人前去南齐筹议与之媾和之事。”
荼白点头:“千真万确,我们将送信的人也领了过来。”
他双手捧着东西,单膝跪地。
屋中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狄双成皱眉看着他:“你是……”
文信侯满脸吃惊,杭厉更是惊诧,他比文信侯晓得的更多一些,他晓得那崔少夫人早早就投了陛下,更活着产业中是除了冯家外独一暗中支撑陛下即位的。
“真的?!”
“小人随尹老将军与陛下南征,本是情势大好,怎料西疆俄然插手战中,加上朝中鸣珂调拨鸢州白家暗下杀手,陛下被困南齐后几乎遭难,厥后在萧将军他们援助下突围还是受了伤。”
他手中这半枚令牌是当初伴同龙庭卫的人前来西北时,陛下亲手交给他的,他一向贴身收着未曾经手过任何人,就连看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狄双成伸手拿过詹蒙手中令牌,杭厉已然靠近,细心看了一眼后就从贴身之处取出半枚令牌,然后与狄双成手中的那半枚放在一起。
“眼下南齐战事已平,但后续之事还需有人主持,且西疆那边也需安定,陛下率萧将军他们留于睦南关与南齐商定媾和纳降之事,我家将军则会率兵先行北上声援。”
“此人一向藏的极深,频频通报朝中动静入北陵,此次陛下带兵南征,目睹战事得利怕陛下回援西北,她勾搭别人暗害陛下这才露了陈迹。”
詹蒙低头道:“伤了脏腑,难以挪动,幸亏医治及时未曾殃及性命。”
“龙玉令?”
杭厉猎奇:“鸣珂到底是谁?”
“施先生。”
“狄将军,这是陛下口述,我家将军代笔所写手札,陛下让小人亲手交给狄将军,关于后续西北战事安排。”
詹蒙说完以后,便双手捧着一封函件递给狄双成。
“南齐虽败,但睦南关情势还是严峻,北陵探子遍及各处,陛下身边的人稍有动静便会落入人眼,并且眼下陛下重伤他们须得等待在旁不敢擅离半步,陛下便让小人前来北陵传讯……”
他入得里间以后,文信侯就忍不住问道:“施先生,你刚才的话是甚么意义,甚么叫北陵得了我们不晓得的动静,不得不与我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