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扬唇暴露抹笑：“辛苦姨父。”
顾鹤莲道：“那人是十三散部的话事人之一，也是可贵非三大部族却能成为北陵王庭长老的人，我之前来北陵做买卖的时候与他干系还算不错，我们也曾商讨过两国互市的事情，只是当时候前提不成熟，朝廷也不肯意。”
萧厌：“好，朕会拟一份圣旨，交由你前去与他们谈判。”
“怎料北陵南下第一步就出了题目，败在了落雁关？”萧厌淡声道。
“与他们互通有无，不但能够补足大魏所需稀缺之物，还能赚取不菲的银钱充分国库，最首要的是，互市开了以后，草原上的人就能逐步打仗到大魏的笔墨，学大魏之人所学的东西，懂大魏之人晓得的事理，逐步将大魏的统统刻进他们的血脉骨骼里。”
杭厉闻言忍不住说道：“但是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北陵蛮夷悍勇，且好战之人占多数，如果不能一次将他们打服，将人摈除到天灵山外，还以互市充足他们，万一他们卷土重来，本日之战岂不是白搭？”
比及互市开了，身为胜者的大魏天然是能掌控全局，只要入内买卖的北陵人就要学大魏的官话，学大魏的笔墨，学大魏的礼节端方，将大魏的东西一点点带回北陵。
顾鹤莲发笑：“你这话说的，太祖天子当年将他们打服了吧？当时北陵部族十去5、六，剩下的也都半残，可这才过了多少年，他们不还是打了返来，还几乎踏平大魏。”
“我晓得陛下不怕，但是陛下要的不但仅只是一个北陵，不是吗？”
那些北陵孩童自幼便会受大魏文明的影响，若魏朝再“仁慈”一些，在边疆开上几座书院，收教北陵孩童，让两族通婚，互通有无。
顾鹤莲：“……”
暴脾气刹时压住。
顾鹤莲道：“陛下觉得，我所说如何？”
顾鹤莲点点头：“对，他们打算出了不对，南下雄师溃败，但十三散部另有那些小部族和公主府的买卖仍在，他们有些是有把柄落在陆执年手上，有些是迫于生存，另有一些是因为唇亡齿寒，怕大魏击溃北陵以后会将北地草原各部族赶尽扑灭。”
“北陵三大部族出兵落雁关前，陆执年和宗聿部的那位乌娅公主便与十三散部另有一些小部族的人做了买卖，他们本来是筹算比及北陵雄师南下之时，趁着皇城兵力空虚夺了呼延闵的权，推举乌娅上位，再让陆执年于火线寻机害死夏侯令将兵权握在手上，怎料……”
缙云在旁说道：“顾家主，您如何来了？”
“只要他们肯现在退去归附大魏，朕不会动他们族群，至于其他前提，由你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