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怕身上的血吓着了小海棠[第1页/共3页]

宋棠宁只觉得秦娘子是说萧厌受过宫刑不比凡人,心口揪紧:“秦姊姊将伤药给我,我管着阿兄。”

萧厌刚啐了一句,就见那边宋棠宁俄然转头看过来,他话音一转:“不过量留在府里些时候倒也不是不可……”

秦娘子顿时气道:“我只是医者,不是神仙!”

现在好不轻易有人能管着这头犟驴,秦娘子哪有错过的。

白布染了血,腰间伤口狰狞,这般衣衫不整小孩儿怎能随便入眼,何况这血淋淋的模样岂是小娘子能看的。

“看伤就看伤,别多嘴。”见屏风边沿绣青裙摆掠动,萧厌皱眉:“本督无事。”

这马屁拍的她一口气堵在胸中,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外头宋棠宁瞧不见内里景象,只听他呼吸俄然短促,急得眼睛通红:“秦姊姊,阿兄如何了?”

“他早前就伤过身子不比凡人,汤药断断续续喝了多年也未曾好透,我这个大夫说的话他向来是当作耳旁风的,要不是不谨慎欠过他情面,他这类病人我才懒得医治。”

“别出去。”

先前漕粮贪污之事世家那边吃了大亏,陆崇远等人被他逼着自断其尾,前前后后损了南边起码六成的买卖。

秦娘子:“……”

“有秦娘子在,本督无碍。”

萧厌敞着外袍坐在四足长榻上,暴露的腰间早被鲜血染得通红。

管他死活!

秦娘子涓滴不给萧督主面子,一边在旁净手一边朝着宋棠宁说道:“他伤的不轻,腰间深的那一刀只差半寸就得要了他的命,那伤口挨着下肋须得好生静养,哪怕迩来气候不算太热也得勤换药,不然起了脓症便是费事。”

她抛弃手上的水渍有些动气:

萧厌轻叹:“不是与你说了没事,哭甚么?”

缙云笑容收敛:“都是死士,撬不开嘴。”

财帛扔了水里也就罢了,关头是世家多年运营的买卖接踵出事,别说是其他几家,就是陆家也有些蒙受不住。

听着外头小女娘说话都带了泣音,人更是隔着屏风不安地来回轻踱,她到底也没再折腾萧厌,只手脚利落地替他将伤口包扎好,待到全数措置好了才没好气:“督主这命只要一条,还是悠着点儿,要真是死了可就甚么都没了。”

“阿兄…”

他实在是怕了她的眼泪,大不了小管家婆睡着了再忙。

宋棠宁看不到萧厌伤势,也不知他伤获得底有多重,可阿兄向来不以情感示人,能将他疼成这般又怎能轻巧。

“死不了。”秦娘子冷嘲。

盛春暖阳透过窗木斜落在屏风上,映出前面嶙峋伟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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