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兰倚在他怀里,仰着头泪眼盈盈。
宋国公府被抄家入狱以后,因牵涉谋逆,宋家三房那位回了娘家的三夫人天然也逃不过,黑甲卫派人去拿那位三夫人时,她已经将宋覃告上了本地的官府,称其行事不端,替兄谋逆,哄瞒妻族欺君罔上,企图缠累妻族高低。
“陆哥哥,我好疼……”
异口同声之下,三人俱才发明那一天竟是谁都没有留人,而这三日时候,“他”觉得宋棠宁早就已经回了宋家,宋瑾修他们觉得人还在灵云寺里与他们置气,却谁都没有发明她早就已经出事,掉落雪窝整整三日才被过路的猎户寻回。
宋棠宁这段时候顾着陆家的事情倒未曾再去理睬宋家那边,现在听闻低声道:“那宋瑾南他们……”
宋棠宁听懂了铖王妃的意义,也是以感觉更加堵塞。
铖王妃见她脸颊鼓鼓像是规复了些元气的模样,在旁说道:“我听你君姨说,宋家已经从刑司提了出来送进了诏狱,宋鸿和许贞的事情也已经审得差未几了,当年他换囚的事也差未几全都查了出来,宋家此次怕真逃不过了。”
铖王妃轻叹了声:“不是她舍不舍得,而是若不如此连她本身也得去牢中走一遭。”
宋棠宁仇恨宋覃,对三房其别人却没有太多恨意,他们上一世未曾主动伤害过她,充其量只是嫌恶说她一句貌丑,对于宋瑾修他们苛待她不管不顾罢了。
可就算不是本相又能如何,当年之事早已埋葬,没人会替他出头,也没有人敢替他出头。
她倒是模糊晓得当年那些闪现于人前的事情,一定就是本相。
宋姝兰颤着身子泪流满面,牵着“他”衣角簌簌颤栗。
宋棠宁顿时捂着脑袋悻悻然“哦”了一声,埋头苦吃。
大家都道他残暴无道,就连宋瑾修他们也常说此天灾国还好当年诛杀,她便也觉得他真的不好,但是现在听了铖王妃这些话,想起外间口诛笔伐的萧厌。
陆执年“唰——”地从床上惊醒,嘴里惊怒低吼了一声,满头都是盗汗。
“陆哥哥……”
铖王妃抬手朝着她脑袋上就是一下:“浑说甚么?吃你的雪耳羹!”
“你如果然担忧他落得了局苦楚,就劝他行事别太狠戾,多与人结些善缘,将来总能替他得些福报。”
她没想要对那位三婶赶尽扑灭,闻言只过了一耳朵就没再多想,只是有感而发:“姨母,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事,你也别来救我,好好保全本身,好好活着……”
宋棠宁闻言内心模糊冒出个动机,只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铖王妃伸手重拍了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