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年被打得侧过脸去,口中血腥伴跟着铁锈味满盈开来,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说道:“山路颠簸,马车上疾行也不平稳,你若出了气就好生坐着,谨慎伤了本身。”
那扈五闻言顿时愤怒:“好大的口气,你还当你现在是魏后,我家主子非你不成?信不信我将你从这里扔下去!”
“陆执年,你敢拿秦姊姊当饵?!”
那封家固然不如顾家,却也是商户当中数一数二的巨擘,封七郎和阿茹的干系也让他对北陵之事格外灵敏,陆执年现在早已没了北陵助力,从北地草原仓促逃来大魏后,单凭着陆家留下的那些东西,当真能够做到如此境地吗?
夜里山路难行,马车绕过山道不知走了多远,四周椴树变得稀少起来,等顺着无人小道下山以后,远远还能瞧见鹊山下不竭有火光呈现,如同一条长龙朝着山上集合。
也不晓得走到了那里,马车俄然慢了下来,内里有人骑马靠近。
陆执年朝前望了一眼,那暗淡夜色中船上点着三盏灯笼,船头还挂着两件系着红绸的蓑衣,那是他与部属早前商定好的信号。
陆执年拿着昏倒不醒的月见威胁,扶着棠宁下了马车,等一行人到了江边时,那边船上已经有人下来。
棠宁回身挡在月见身前厉喝出声,手中则是抓着月见的手腕。
那扈五刹时笑道:“哪能起疑,那封家的管事只觉得我是救别性命的懦夫,全然不知当初的人早被剥了皮。”
“主子,那曲家的人公然有题目,之前我们跟着曲家人刚去他们那边,禅语院外就摸来了好些人,要不是我们守得紧,那些人又心有顾虑怕伤了魏后,恐怕就直接脱手了。”
“不过我们的船也不能在江面上久停,还是要尽早分开,免得惹人思疑。”
棠宁闻言蓦地昂首,她本来觉得陆执年是因为本日曲家的行动才会俄然分开,可没想到他昨日就已经筹办走了,并且他竟然早前就命人走通了封家的门路,连商船都筹办好了。
“阿宁,我舍不得伤你,但又心疼你,以是你若受寒半分,我便只能剐你身边那丫环一块皮肉,剁她耳鼻四肢,阿宁心肠柔善,最是心软,想来应当是舍不得的吧?”
“你……”扈五:“主子,她就是个白眼狼,不时想着害您,不如直接杀了。”
石安对劲:“当然骗过了,那马车上有魏后,有您,众目睽睽从山上翻了下去,魏朝那些人都跟疯了似的,带着人下去找人去了,部属这才气够安然脱身,不过好再主子提早筹办了,不然彻夜怕是就真栽在魏背工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