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面色平平:“本宫记得齐君割让的那两座城池还热乎着,当初求本宫派人助你夺位时,可不是这番挤兑阴阳的模样。”
聂煊忍了又忍,才压着肝火说道:“朕本是一片美意,想要让两国结秦晋之好,不过魏帝既然不肯,那此事就此作罢,朕今后再替玉书寻快意郎君就是……”
“满朝皆知皇背工段,朕也怕着呢。”
她懒懒放动手里装着热羊奶的杯子,朝着身后龙椅上一靠。
听是听过,也晓得魏朝帝后豪情极深,可这当天子的哪能真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更何况男人的誓词,听听也就算了,特别是位高权重的,那美人儿放在跟前哪有能不偷腥的?
梁广义默了默,也是撇开脸没眼看。
南齐三公主:“……”
聂煊拳心一握:“你!”
那南齐三公主聂玉书也是朝着棠宁盈盈一拜。
“谁奉告你本宫气度宽广?”
棠宁瞧着聂煊兄妹咄咄逼人,聂煊更是唯恐天下稳定,一边朝着萧厌后宫塞人,一边还阴阳教唆他们伉俪豪情,她俄然就感觉萧厌之前经验此人经验的轻了。
聂煊刚想开口让三公主返来,就被棠宁出声打断。
“小女只愿能服侍魏帝身边,不求任何名分,还请皇后娘娘准允。”
“齐君心眼儿不好,撺掇那女子觊觎朕美色,企图教唆朕与皇后干系,朕感觉这两国邦交不要也罢。”
那落丰城在南齐、大魏交界之地,之前南齐割让给大魏的两座城池以后。
棠宁睨了身边人一眼:“三公主姝色,陛下不喜好?”
谁都没想到这威名赫赫的魏帝竟然是个惧内之人,并且众臣面前连半分脸面都不要,他们原是想要送公主和亲,虽有几分教唆魏朝帝后的心机,但更多是想要结联婚之事保南齐安稳。
他拉着棠宁的手说道:
“朕虽是魏朝国君,但向来惧内,朕的皇后又最是吝啬眼里容不下沙子,齐君明知朕惧内,亦知皇后握掌朝权更胜朕在朝之时,现在竟还送美人谗谄于朕,实在让民气寒。”
“朕早就听闻魏后气度海阔,是女中诸葛,当初握掌朝权更胜魏帝在朝之时,想必你也该晓得朕这mm如果能嫁入大魏的好处。”
“慢着。”
“这…”
“这全部大魏朝堂,谁不晓得本宫最是吝啬记仇、睚眦必报,或者你抬眼问问你身边人,看他们感觉本宫善不善妒?”
“你们齐君倒是三宫六院,也没见生几个活下来的。”
“本宫命人与南齐媾和,是不肯多兴战事殃及百姓民生,可不代表大魏非得与你们南齐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