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放了一小碗玫瑰卤子在安宁的手边,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是四喜姐姐最为知心了。”
罗夫人摸着安宁的头笑:“倒是会一些工夫,他年青的时候跟人学过的,我仿佛传闻过他徒弟是都城六扇门的欧先生。”
“母亲明天没有昼寝吗?”
这碟子里摆了四样点心,碟子本就不大,那点心更小,一个个的都跟朵花似的,看着特别标致。
罗夫人神采更丢脸。
等着安宁把一碟点心吃完,玫瑰卤子也喝的差未几了,罗夫人才笑道:“才刚接到你姐姐来的信,说你姐夫顿时就要升任定城知府了,她还说等你姐夫上了任,她就返来住几日,还问你比来如何了,长多高了,可还懂事听话?”
罗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天然认得的,我当女人的时候也在阳城住着,有一回出门上香恰好碰到耿捕头的母亲倒在路边,看模样是要出产,我便让人抬她到车上,将她送到医铺里,这才生下耿捕头的弟弟,自那以后,耿捕头的母亲经常送些新奇的瓜菜去你外公家,说是谢我救了她母子二人的性命,一来二去的,便来往起来,厥后耿捕头进了衙门,有一次叫人谗谄,还是你外公脱手援救,他才气活下来,背面他查清了冤枉,也报了仇,也是阿谁时候才当了阳城府的捕头。”
安宁拿起一块桂花酥来吃了一口:“今儿的点心好吃。”
屋里罗太太已经听到她的声音了,就笑着道:“眯了一会儿,背面睡不着,就去佛堂呆了会儿,我的儿,你如何这会儿过来了,难为你大太阳底下走这一遭。”
安宁点头,又拿了一个小巧的煎饺吃了。
想到长女,罗夫人也是长长一叹:“你姐姐当年嫁人的时候你还小,你姐姐出嫁以后也没回过几次娘家,你记不得是普通的,便是我,有的时候都记不太清楚你姐姐的模样了,不过毕竟那是你姐姐,她返来的时候,我们必定能一眼认出来。”
安宁靠在罗夫人肩上:“母亲和耿捕头认得?”
安宁一阵惊叫:“竟是欧先生吗,我起初在茶馆听书,王铁嘴说过好几次欧先生的故事,我就想着欧先生是个甚么人物,没想到耿捕头竟是他的弟子,母亲,耿捕头如果来,你需求让我见一见,我想跟他探听一下欧先生。”
罗太太点着安宁的额头:“你连午餐都没吃就睡了,这会儿天然饿了。”
“也是。”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甚叮嘱几个小丫头:“一会儿记得把窗子关好,把廊下的鹦鹉挪到屋里去,傍晚的时候我若没返来,记得给院子里的花浇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