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点了点头,悄悄扶了一下发上榴花团簇金步摇抽下来,递给了春柳,扫过四个丫头道:“这金步摇就给四位女人烫几壶酒吃了。”说完不待春柳推拒,就一脸含笑地挑开了纱帘进了屋。
屋中婆媳对话却还没有愣住,太夫人看着刘氏苦笑道:“你这个傻子,你自问下,自你嫁进杨家来我何时虐待过你?待你但是比你大嫂还要好?不说二郎怪癖,只说他去官以后虽有功名却不再是官身,以我们家职位,他倒是纳了十几二十个小妾都没人多说一句话,但是他有吗?一个周姨娘还是你同意才进门。就凭着这点,姑妈我待你不薄了。好,就当是我没有教好儿子应当承担,你现在是杨门妇了,内心头该想着是杨家家风杨家家世,好生教诲后代方才是正理!如此一来,你就是想和你大嫂争这宗妇位子也还说得畴昔,现如许公开里使手腕算甚么?”
冬雪对李嬷嬷抿嘴笑了下方肃容垂手屈身道了声万福:“李姑姑好!我阿娘可还好?这些日子桂苑事儿多我没体例乞假回家去瞧瞧,也不晓得阿爹、阿娘另有我家大郎如何样了。”
却说外间纱帘处立着绿痕将屋中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天然是翻起了巨浪,神采一白,就悄悄地出了屋,这才安静了些。昂首却见春柳和冬雪两围了上来,她忙嘘了一声摇了点头,“想持续做太夫人屋中风风景光丫头,而不是被卖到甚么肮脏地儿,就甚么都别问。”
虽碍着有李嬷嬷和刘氏身边青草、红叶几个丫头,春柳几人不敢多说甚么,内心倒是腹诽不已,这二夫人常日里都是向来没有将她们这几个二等丫头放眼里,还明里公开太夫人面前损着几人,就是担忧她们入了几位小郎君眼。现在倒是想着来皋牢了,谁奇怪呀!
“你阿爹现在有子万事足,大伙都说他看着像年青了好几岁了。你阿娘也还好,虽忙着照顾你家大郎,却也挂念着你们姐妹呢。冬雪得空就回家去瞧瞧,你们家大郎长得可好了。”李嬷嬷笑眯眯地说,这有着干系不拉近那是傻子。
“冬雪没有说其他?”刘氏可还希冀着女儿嫁高门权贵呢,随有些烦躁地问。
“冬雪只是说,太夫人传闻七娘子花圃里落水后神采就很不好,将一屋子丫头都赶了出去,独留下常嬷嬷说了好一些会儿话。”
“姑妈,之前我们不是筹议好了,让四娘跟着四老太太一道上京择贵婿吗?但是有甚么不铛铛?”
太夫人看刘氏将事情都推六娘身上,神采一沉喝道:“胡涂!难不成她不带我们四娘上京你还要和她吵一架了?再如何说她出身吴王府是究竟,面上我们都是姓杨,大名府是有头有脸人家,宗亲敦睦才是要紧。至于六娘,她确切太猖獗了些。你大嫂这么多年不家,几个小娘子本该都是你来管束,如何现在都是一身弊端?五娘不敬嫡母,六娘反面睦姐妹,七娘落水,八娘?闷声葫芦一个。九娘子是被你惯得没法无天假小子一个,另有十一娘,满府几小我晓得我们家另有一个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