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对对,就是这句啦,昂首看了一眼,四下无人,那方才提示她的是何人?
鹿清寒两兄妹在蕊园待了五天后仓猝分开,公孙意也绝口不提外出玩耍的事,岳茗冲也沒期望太多,在那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在有限的时候里和他在一块儿,即便是现在让她下阴曹地府,她也感觉此生无憾。
“不但公子你猜不透,就连跟他密切无间的我都猜不透,他还喜好让我扮成女人來奉迎他,说是以求耳目一新。”岳茗冲越说越努力,听得鹿清寒神情变幻莫测,无言以对。
鹿清寒轻哼一声,笑道:“公孙的风格,我果然是猜不透啊。”贰内心略感嫌恶,公孙意的审美何时变得如此畸形了,这小男人畏畏缩缩,眼神老是飘忽不定,一首传播甚广的凤求凰都背不出來,可见肚子里沒多少墨水。举手投足也不像个翩翩君子,倒是实足的贩子气,油嘴滑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越看越令人生厌。
“有的人早该有此筹算了,也不至于闹得蕊园鸡飞狗跳的。”连瑾拈起一粒果子擦了又擦递给沐之蓝,目光移向岳茗冲之时,尽是不屑与对劲,“岳公子分开的时候别忘了打声号召,我有东西要送给公子。”
岳茗冲抱着臂,后脑勺靠在冰冷的石柱上,心也跟着寒凉起來。平常那些虚情冒充的话信手拈來,但是近來发明,她这项本领更加地退化了,越來越感觉恭维阿谀是件令她如此恶心的事。
她愣了愣,这话,想必公孙意不会奉告旁人,只怕是沐之蓝用心为之,岳茗冲咧嘴笑道:“对,对啊,我是有这筹算的。”
“我岂会不知?一曲凤求凰便能以琴声求得良伴良配。”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公孙意曾故作深沉地当着她的面吟诵这曲赋,她是不太明白他这诗句的意义。
“我要跟你约法三章,第一,今后不准再和巧儿走得太近,第二,不准和除我以外的男人太靠近。”
沐之蓝神采未变,还是笑容相迎,语气暖和,“冲儿有本身的主张是功德,乳母盼望着我的冲儿能有个好出息,将來能找到知心人,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想乳母了就回來瞧瞧我,我就心对劲足了。”
“你是?”她谛视了一会儿才想起來,难怪这么眼熟了,原來早上见过的那客人,岳茗冲上前拱手作揖,态度谦恭,“这位公子如何晓得我背诵的诗句?”
沐之蓝温声笑道:“说的极是,这园子也空了好久了,早该换换新奇的色彩了。”连瑾殷勤地接道:“瑾儿晓得莳花的学问,他日我便派人去寻花种,必然要让这蕊园百花斗丽,香飘四溢,好让夫人整日里都能被花香包裹,每天都能有好表情,心态好了,人就会更显得精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