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藤香懊悔不已,在这类处所,为了活命,那里还讲甚么真情?顿了顿,她幽幽地说:“我明天再來看你,替你拿些药,你受了伤,如果不及时医治,我怕……”
正在束手无策之际,骆秋痕仓促赶來,喜形于色,“意弟,已找到入口了,派去的人已经回來了,原來上峰顶另有一条暗道,从这暗道上去,不肖两个时候便能冲进无尽庄。”
岳茗冲嘿嘿一笑,抚掌道:“这些话,只要大哥一人说过,这还不是得感激大哥,若非你十多年对我下毒手,几近打死我,我又如何会心性大变,养成现在这幅讨人厌的脾气?”
闻言,海藤香当即噤声,似是被她这番厉言震慑住,仓猝提着食盒微风灯仓促跨上石阶,快步奔出牢房。
“小妹贱命还在,又要让大哥绝望了吧?”岳茗冲翻身盘坐在草堆里,往叶大瞧去,见他一惯地冷着面孔,她眼儿弯弯,轻笑道:“这处所合适小妹,却分歧适大哥,敢问大哥亲身到访,该不会单单是來瞧瞧小妹断气了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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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见不得的,便是你这无所谓的神情,你不像是凡人,该哭的时候却不哭,该痛苦的时候却比甚么人都欢乐,我真是猜不透你。”
“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敢胡说话了,大爷饶命啊……”
“这又干我的事了?”她长叹口气,背对着叶大,漫不经心回道:“我从未招过甚么人上來,只怕是你们做事倒霉索,才让人有机可乘,别把甚么事都往我身上推。”
“除了你这个瘟鬼灾星,还会有谁招惹到朝中的人?”叶大暴怒,抓住岳茗冲的手臂,喝道:“你早就和公孙意通气了是不?你奉告了我们的总舵便是在此处,是又不是?”
“都是因为你,教外人攻上天智峰。”
岳茗冲只感觉胃中灼痛难忍,滚烫突破肠胃在五脏内活动,她全部腹腔绞痛不已,“你给我吃了甚么东西!”她刚一开口,惊觉本身的声音竟然变得如此枯涩黯哑,面前的叶三变成了两个,忽而又完整恍惚起來,双瞳被烧得不自主地溢出眼泪,她紧紧捂着双眼,滚烫的热泪从指缝里滚落出來。
上头的哀嚎声模糊传入她耳中,紧接着牢房门被翻开,沉重的脚步声愈來愈近,岳茗冲偏头往那方瞧去,见是叶大,她沒有行动,又转过脸去故作甜睡。
语毕,叶大大步跨出,叶三紧跟厥后,两人踏上石阶后,又交头接耳半晌,叶三转向牢房大声叫道:“老五,要记得,害了你的人叫公孙意,你有明天这局面,全都因公孙意而起,切莫伤了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