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屈桑别过脸,用心将她当作氛围,“木冉,该上路了,担搁这么久,千万别错过期候了。”固然他很不喜好这个叫做泠翠女人,但是出于猎奇,他非常想亲眼看看传说中“暝之流光”有何奇异之处。
青离点头,淡声道:“你这个爹当得越来越称职了,不过,也过分谨慎了些。”语气中透着笑意,屈桑笑嘻嘻地说:“我啊,甘愿获咎或人也不肯我闺女受伤。”
他这个狐仙是无欲无求,来去自如,随便萧洒,但如此宝贝,别说是获得,即便是亲眼瞧上一眼,损了他千万年道行也是值得,何况,他道行,的确微不敷道,可有可无。
也许车子里人早已听到了,屈桑拍了拍长衫坐上马车,瞧见木冉正瞪着本身,他摇了点头,懒洋洋地靠着车外壁。不顾木冉斥责眼神,屈桑自怀中摸出一本纸页枯黄翻卷古书旁若无人地翻阅起来。
对,为了本身将来幸运,我必须得狠得下心来。指尖转动,银针轻而易举刺进他背心。
慢悠悠走了不大会儿,车子里传出泠翠声音来:“木冉,我有点累了,太颠簸了,可不成以歇息一会儿?”
突感背部猛地刺痛,他直觉地伸手去触碰,她神采一变,当即挡开他手,“木冉,有只虫子,我帮你把他赶走了。”
抱着盈盈放驴子背上,“有劳婆婆照看盈盈了。”
“嗯,我听你。”她冲他娇媚一笑,两人相依着走出树林。
流云仙子颜面荡然无存,出于惭愧,天圣大帝将“暝之流光”送与她,算是赔偿。传言这暝之流光乃上古期间浑沌当中自行修炼而成灵物,能使凡人马上成仙,可转移时空,可起死复生……总之好处多多,妙不成言。
曦墨话还耳畔盘桓,这鬼怪声音像是一颗香花,蜿蜒着从坚固石堆中发展出来,突破纯洁仁慈,终,仅存一点踌躇也被掩入阴暗角落里。
“屈桑哥哥,方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不该推盈盈,都是我错,屈桑哥哥你谅解我好不好?”她拉住他衣袖,他像是躲瘟神一样闪得远远,“你分袂我太近,我们一点也不熟,你不消跟我套近乎,请你不要叫我屈桑哥哥,这么肉麻,我真怕鸡皮洒落一地。”
“木冉。”车内又传来泠翠软软声音,屈桑和木冉坐车头,两人都没有理睬,屈桑推了推身边发楞人,“有人唤你,如何不吭声?”他捣了捣木冉胳膊。
“木冉,我们走吧,这里虫子好多,你瞧我手。”用心撩开衣袖,让他看本技艺臂上“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