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猜不出,她这般谨慎翼翼,是怕惹烦他,还是怕屋外的人闻声动静,惹来非议。
萧砚夕话中带刺,目光却一向逗留在她的腰上,那截细腰又软又韧,抬起时,撑出了霓虹的弧度,“失了明净,今后想嫁人就难了。”
令嫒舔下唇,十指不断挠着身下的毛毡,不自发哼哼两声。
船舶停靠在湖心,随风摇摆,碧波泛动,未曾停歇。
氤氲水汽中,男人身姿如猎豹,跨进池中,缓缓坐下,眉眼被水汽柔化了几分。
算算日子,离月事另有一两天,应当不会中招,但谁又能说的准……该去买副避子药。
他身上冰冰冷凉的,气场又冷,令嫒汲取到一丝舒畅,喟叹一声,在宁谧的屋子里尤其惑人。
看她紧蹙眉头,萧砚夕指了指软塌,“你坐那边吧。”
末端加了一句,“我想穿衣裳。”
门扉一开一翕,阻断了屋外客堂的喧哗,以及廊道的橘色灯火。
这类妖媚不自知,最是要命。
萧砚夕回到寝殿,脱了外衫,随性地靠在引枕上,不知在思忖甚么。
向来都说他对别人爱搭不睬,这丫头是哪根筋搭错了,敢对他不冷不热?
怀里俄然多了个温软的小东西,萧砚夕差点暴怒,扯开令嫒,丢到一边,“猖獗。”
令嫒认识尽失,只想汲取风凉,本能地躺在地上,将外裳丢到一边。
令嫒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没有。”
砰。
令嫒爬起来,去碰桌子上的水壶,发簪落地,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披垂在背后,楚楚不幸又娇媚动听。
男人上衣平整,只要下摆混乱不堪,三两下后,规复了衣冠楚楚、风明朗月。再观塌上的小女人,除了面庞,没一处无缺。
萧砚夕嗤一声,起家去往浴汤,宫人早在他踏进宫门时,就筹办好了热汤。
顿了半饷,萧砚夕才推开门,没有走出来,沉声道:“谈谈?”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用竹杆牢固好,抱臂看着她。
萧砚夕手背出现青筋,想要起家去支开窗棂透透气,却被女人本身后抱住。
稍许,门板内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能够了。”
慵懒当中,萧砚夕鲜明冷眸,斜睨跪地的季弦,“废料。”
季弦才发觉出太子爷的不悦,撇撇嘴,一颠一颠走出去,带人去往布庄调查。
薛氏还是不放心,本想彻查此事,可萧砚夕那边放了话,她不得不从。
两人推搡间,女人乱了头发,乱了衣裙,暴露一对精美锁骨,锁骨凹的能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