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仿佛浅显吉氏族人居住的宅院,涓滴没有任何起眼之处,吉单见四周无人重视当即闪身出来。
哪怕礼法中没有祭奠资格的浅显国人,都会在家摆上一盏浊酒,几碟果蔬粟米,悄悄祭奠不知是不是自家先人的牌位。
收成结束,秋月节是日,大夫士人要祭奠家庙先人,卿要祭奠社稷,国君祭奠宗庙社稷,天子更是要祭奠六合、四极、八荒。
院内竟然早就有一名身材高大结实的中年男人等在这里,身上穿戴丝麻质地的常服,闪现出此人毫不是浅显人,即便穿戴常服也能看出这男人有常常穿戴甲胄的陈迹。
吉单心中一颤,莫非吉胜晓得了甚么不成?
吉单又是顾忌又是迷惑道,他怕吉胜又生出野心觊觎吉氏家主位置,没有敢把战兵眴、战兵悍和其他三名仆兵死去的动静说出去,之前对外只是说派几人外出办事。
“现在弟接连折损五名仆兵在青氏手中,家中已经是人手不敷!”吉单面露难色道。
可吉胜又是费大夫身边比较受正视的下甲士,万一吉胜借机在费大夫面前说两句又怕引来祸事。
恰是因为如此吉单心中极其不安。
更何况月前,青氏小儿悍然打断生儿双腿废他修行道途,新仇宿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莫非等开春那钟蛮子返来么?”
只要比及吉延安然返回,底子不消怕吉胜觊觎家主之位,就是从现在起半年内要谨慎行事。
现那小儿远远不是传言中憨愚脆弱之辈,他家又有龙雀为家臣镇守,谁又敢大胆脱手杀他?”
提及此人,吉胜内心不免有些顾忌,他本人才成为下甲士不过一年摆布,此人却在十年前就已经以上甲士勇力名扬北林城。
在吉氏家宅西北角,有一座偏僻的小院子。
幸亏吉单手中武力毫不止封土令中的九人,其宗子吉延还带领三名战兵、六名仆兵在北疆效命。
“大兄,你如何一声不吭就来了?”
吉胜没重视吉单的神情,他面色阴唳狠狠道:“明面不敢着名片杀领主,我莫非不能公开脱手么?
不知为何,费大夫极其正视这件事,当年他不吝为此死伤多名甲士、丧失数十名战兵,连你我两位叔父皆丧命于当时。
费大夫此前率军奔赴北疆,你觉得他为何特地留我在此?还不都是为了那青氏小儿封土?
再加上其身上仿佛有外族血缘,力量极大,连费大夫都为之顾忌,更不至于叶大夫如此正视。
特别是仲秋时节,正值春秋大祭,又是庆贺收成、告慰先祖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