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也是听着的,能独立办胜利了为主母鸣冤的大事,一两年飘零在外,饱经了情面油滑,心眼不是死了,晓得好歹,脸上冰容似有熔化,抖擞入迷采了,没有多聪明的口齿,只一个劲的叩首,口里念叨:“感谢太太,想想太太……”
思伽听着毫无新意,点头道:“年二十开端,就是每天听戏,前面另有十几天呢,要听过十五去,我可不耐烦了。在娘家就要安闲些,不如换个玩玩。打牌吧,打牌九。只我这里是有新例的,姐夫们也不消出去,姐姐们嫁了你们,一年到头都为着你们操心呢,明天是要好好受用受用了,大姐夫二姐夫可要在中间给姐姐们码牌看茶。我呢,相公不在,就捉二哥来。”
思伊道:“原是这个理,小孩子都忽视不得。”
惟俊无所谓,只笑道:“姑奶奶们到齐了,我请了一班小伶人来,唤过来如何,我和姐夫们外头喝酒去了。”
自家姐妹玩起来,可比在各自夫家陪长辈们打牌,或是应酬起内里的亲戚来,安闲多了,都是不遗余力,玩得痛快,最后算算赌资,谁也没有大嬴大输的。时候也到了,三家回家,思伽看到周嫂子给本身使眼色,就再留了一会儿,让惟俊先送了大姐,二姐。
周嫂子是赵氏身边都有面子的人,也不恭谦,挨着坐下了,接着道:“我们一家子,给了二爷使唤,今后一代代的,都是对二爷忠心的。只临行前,孔嬷嬷一再教诲,太太也叮咛了,要学着为二爷先想,我日夜揣摩这话。四姑奶奶,你看看,二爷现在十五六的年纪,清隽的模样,大好的出息,伶仃住着一座宅子,上无老爷太太辖制,下还没有迎进奶奶,又是在京都繁华天下里,最是轻易被人引逗的……”
一通话,逗得大师都笑了,沈家三姐妹是坐在正位的,三个男人只坐在中间的小杌子上,或是拿牌,或是倒茶端点心,另有收钱给钱,当然不忘了给自家出出主张。周嫂子这里,也独她一个,思伽让春燕去助她。
吕氏挥挥手,妈妈自带了女孩子下去了。
周嫂子连连承诺了,还谦道:“只盼着太太能早点把二奶奶定下来,早日迎出去,二爷一小我住着,四周都是主子丫环,多孤的,二奶奶来了,才有个真正筹议的人,行事上,也有个劝戒的人了。我们奉侍的人,也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