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正趴在赵氏身上,乖乖的让龚氏解背后的肚兜带子,一听丫环往木桶里的倒水声,就诚恳不下去,“依依呀呀”的唤起来,小身子也在赵氏怀里摆动,就想挣到木桶里去。
阿土洗好了澡还要在水里赖着,龚氏拿了色彩素净的拨浪鼓摇着转移了阿土的重视才把他提上了,两个丫环忙悄悄的把澡盆子抬下去。
十六日晚,管事载着沈节坐马车返来。书院给招考的秀才都放了假,假期不定,他们情愿甚么时候再回书院修学就甚么时候归去。沈节面孔踏实的回到家里,拜见了嫡母,再给沈家先人上了一炷香,就一头栽进房间闷头昏睡。何氏奉侍了他寝息出来叹道:“昨早晨还想着考题停不下来都睡不着,方才我瞧着是睡熟了。”
“送信的人走了没有?”赵氏接了信问道。
沈家终是备下一份厚厚的满月礼,提早满月几天,就把给邱宓孩子的礼送去衢州府,又写信去了杭州府申明环境。
赵氏翻开信封看了请柬,再把请柬递给龚氏看,龚氏把阿土交给朝霞抱着,看了一遍,惊奇对赵氏问道:“大哥他们此次出门好久了,如何二姑爷还不晓得两位爷不在家里,写如许的帖子来相请。”
“许是此事秘辛,大爷没和邱家打过号召。”
沈节不会返来,家里也给清算出了全套的测验所用之物来,笔墨纸砚,全套的衣物,食盒,餐具,茶具乃至到草纸,都要备齐了,装了满满两个招考公用蓝子,派了管事送到杭州府去。家里几个孩子,思伊做了笔套,思仟做了干粮袋子,思侬思伽合着做了一双鞋子,一起放在篮子里。
龚氏不由担忧,再次问道:“大嫂真不晓得大哥他们去干甚么了吗?一个多月来消息全无,出门的时候两人都只带了一个承担,侍从都没有带一个。”
赵氏点头道:“大爷走之前叮咛了,家内里尽量别应酬,这几个月也别出严州府。哎,宓姐儿这事儿,两家就住在隔壁州府,结婚满月,沈家都不能畴昔撑场面,这份满月礼,我们这些姨母少不得要拿出些好东西来赔偿她。”
三人停了嬉闹,两姐妹猎奇,各自回屋。换了衣裳,梳了髻,相约到尹氏院子偏厅。沈家五姐妹凑齐了人数才被龚氏带到正厅。
“还没走,我的浑家正留他在门房喝茶吃点心。”
赵氏帮手托着脑袋身子笑道:“男孩子就是要长脾气,瞧瞧还不满四个月,这手脚动的多带劲,将来怕是个习武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