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体例的。”长远对付道,一时堕入沉默,又过了一炷香时候,他仿佛终究从迷思中走了出来,下定决计道:“我要去找宗寂,有些事情必须一次断洁净。”
他跌坐在椅子上,扯开胸口的衣衿,闭上双眼,又似自言自语道:“他会来的,他还会开口求我,你信不信,对,那但是他的师弟。甚么都没变。”
长峰一怔,跨前一步去拉林长远。
长远紧抿着唇,不再言语,氛围又堕入一阵难堪当中。长峰终究还是让步了,道:“师兄如果要去,千万谨慎吧,有甚么不对的苗头就不要再留了,他受了重伤,想来也不是师兄的敌手。”
长峰见长远心机恍忽,固然也猜到所谓何事,他却没法安慰,一来对宗寂他是真恨,巴不得他就此死了。二来他也不明白,长远师兄到底为甚么要担忧阿谁家伙。
“我不信他救你没有目标,就算他没有任何目标,那也是他欠你的!”
欠他的吗?林长远揣摩着这句话,感觉有些好笑,金银珠宝,灵石法器,甚么东西欠了都好还,便是欠了一条命,也不过是赔上一条命罢了。唯独只要情,一旦欠了,就永久也还不清。民气毕竟不是石头,便是石头滴水也能穿石,何况是血肉。真要说谁欠谁,他林长弘远体就是欠宗寂一份情,他要还的是一个永久也探不到底的无底洞。
“你心甘甘心?”
“是。”
百花豹吼怒一声,跃起就去衔那银龙,不过它终是力量寒微,尚未近身已被银龙四周的剑威所伤,翻滚着被冲出数丈远。
宗寂俄然大笑起来,道:“你是心甘甘心,本来是心甘甘心,非我哀告你,亦非我设想你,林长远你好好记着你明天说的话。”
他模样看不出甚么异色,气味也算得妥当。林长远内心松了一口气,看模样应当是没如何伤到经脉,调息一段日子,应当就规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