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随口解释了一番,倒是未流露那山洞之事,也未流露这木箭本身就是支仙器,不过也不知何启事俄然力量全失。
“师兄,你快看这支木箭。”宗寂的声音打断了长远的话,他动摇手中那支木箭。木箭上本来暗灭的龙纹闪现出一阵纤细的亮光。
“这也只能是情势使然,我们也没法再帮手,也算是极力了。你也不必有甚么承担,别说玉琰流华或者苍龙了,就是那日在赤雪貂冰巢处遇见的那几个毫知名号的七阶修者,也充足令我们在第三试中摔个大跟头了,何况雾海只要一人,便是进了也没有好成果。
涂佩咬了咬牙,还是在雾海分开前开了口,“我信赖长远不会做这般事情,若此事当真与他有关,我定还你个公道!”
长远再清楚不过,不过这番尴尬的地步他却找不到任何人帮忙。涂佩他们帮不上忙不说,反而还能够扰乱大师的心机。再者,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他始终内心都有着身份上隐患,一旦做不出强势的姿势,很难说会不会有躲在暗处的小人给他们都雅。
那人坐在屋脊上,离他不算远,正用心致志的抚弄动手中的赤血貂,神情既是严厉又是担忧。那赤血貂仿佛极其痛苦,双目大争双瞳泛红,扭动着四肢。
他叹了口气,又轻言道:“是师兄不好,不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如何非得挡着别人的路呢?可惜我却劝说不了他罢。”
“呸。”林长远唾了一口,他带着些恨意瞪着那木箭,那冷意并非甚么至寒至极的力量,但是他却连这点突如其来的侵入也完整没法支撑充足的灵力抵抗。他的灵力规复实在过分于迟缓,这般有力的感受他还从未体味过。
果然,涂佩一听难色道:“不成能。我不信赖长远会做出这类事情。”
如何偏在这一点上,你却如此胶葛了?”
何如你不为信赖,我也就言尽于此,此后各走各路罢。”说完,雾海回身便走。
你倒不消为他过分担忧了。”
雾海转头一笑,道:“这倒不必,我便是入了第三试也恐怕难有所为了。倒不如成全你们一份功德,不过那长远,我倒是至心奉劝,你留个心眼便是了。”
这话音藐小,但雾海这般修为的人想要听得清,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越是听着对方念叨,越是感觉气愤。到那人坐了好一会儿走了,雾海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他看着桌子上那只暴毙的幼貂,反而沉着下来。
“长远并非那样的人,他行事虽过于定夺,却非无情无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