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尉迟恭忙摆手道。
吕仲明也不想做了,笑道:“好。”
“上回罗士信如何说?”尉迟恭抬眼望骑在肩上的吕仲明,问道。
吕仲明给李世民倒上茶,又瞥了尉迟恭一眼,三人就在尉迟恭府中喝茶,谈天,时近傍晚,满城的灯火开端挂出来了。
尉迟恭叹了口气,又道:“是这么说,可我内心过不去,又必须上阵杀敌,我杀了仇敌,保卫了本身的国土,对我大唐百姓来讲,是保家卫国,是善。杀了仇敌,对对方妻儿老母来讲,又是恶了。可见善恶本不泾渭清楚。”
“没甚么用。”吕仲明摇了摇手指,笑着说:“有效不如无用,‘用’是儒学说的,做甚么都寻求有效,莫非修佛就是为了成佛么?为了成佛而修行,成得了佛么?”
“来,起来。”尉迟恭笑道。
尉迟恭点头,牵着吕仲明的手,说:“我们去逛逛。”
吕仲明顿时一惊,顾不得再逛街,忙与尉迟恭借了马,奔驰往皇宫去。
有功德之徒连说带比划解释了,吕仲明才晓得,公孙氏许下承诺,十天后如有人能重金登堂,便摘下她的面纱,嫁给那名男人。
“洛阳见。”通天教主作了个赶的手势,说:“去玩罢你们。”
尉迟恭迈开步子,带着吕仲明走,见人群堆积之处,鲜明恰是公孙氏在楼上操琴,平康里朝街的一处挤得水泄不通,琵琶声响,轻拢慢捻,如同水流般骤骤淌来,在夜空里活动。
两人拜完三尊大仙,尉迟恭哭笑不得道:“他们真能保佑我们?”
长安街道遵守旧俗,虽是战时,却家家户户门口挂满花灯,两人穿戴木屐出来,啪嗒啪嗒地响,尉迟恭身材壮硕,吕仲明端倪清秀,走在街上,仿佛一对璧人。
“比方说有人来杀我的家人,我也不能眼睁睁送本身上去让人杀,佛有法力,割了肉能再长出来,我可不可。”
“陆压道君,嗯对的。这位是查拉图斯特拉道君……”
“三位教主好。”尉迟恭抹了把盗汗道。
“为甚么啊。”吕仲明道:“我才不帮你顶魏征要顶你本身去……唔……”
“祖师爷爷!终究找到你了!”吕仲明热泪盈眶道。
“你们在卖元宵吗!”吕仲明一看就流口水了,吕布一身小二打扮,搭着个褡裢,说:“如何,想吃?”
尉迟恭笑道:“把本身当个凡人嘛。”
尉迟恭被这么一提示,本身也想起来了,中午才跟三个菩萨斗过嘴皮子,现在再去朝菩萨烧香,不会被拆姻缘吗……要烧香也该朝道家神仙烧才对。何如长安城内底子就没有道观,独一一所楼观台,乃是老君写《品德经》的圣地,但是却在周至县,距长安将近百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