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丫环噙泪望着苏鸾,也共同着她的搀扶一瘸一拐往前挪去。
苏鸾的这个发起除了至心为水琴好,也是多少夹带了点儿私心的。自打来了这个天下,身边的丫环婆子是很多,只是没个亲信的。水琴这类知恩图报的丫环可贵,何况联袂同经一番存亡,苏鸾自是坚信她的品性。
“水……水琴。”丫环答话时,面露一丝吃惊。本身不过是个来报恩的别府下人罢了,苏鸾竟然会在乎她的姓名。
追上来的是两副较生面孔,没有刀疤脸和黑头巾。本来苏鸾觉得他们会急着往前追去,却不料打头的那人在先前水琴跌倒的处所停了下来,探查空中。
“不……不可了……”这几个字刚含糊着吐出,苏鸾便觉胳膊被强扯了下,而后诧然立足。
说罢,苏鸾搀扶起那丫环往那处走去。
唇边那抹笑意晕染开来,苏鸾拍拍水琴的肩:“那好,你大可放心,身契我会想体例。”
“我们二人起码得逃脱一个,好回苏家报信儿。过会儿如果他们往这边来,我就往山下猛跑引走他们,你抓紧从后山逃脱。”
摆布环顾,两个护院儿尚且稳稳的杵在那儿……
她们的先机,也仅这眨眼的工夫。
回眸看,那丫环已然累的坠坐于地,狼狈至极。虽是下人,也不过只是做些院子里的活计,体质与苏鸾这等惯熟于晨跑的天然分歧。
偏巧此时,隔壁屋子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好似在拖拽甚么重物。苏鸾朝那边看了眼,眼中蓦地一亮,旋即明白过来!
“水琴,”苏鸾侧头看向丫环,丫环也瞪大眼睛凝睇她,机灵乖觉的等候叮咛。
如果硬扛,苏鸾自不是这俩男人的敌手。可论逃窜工夫,她却沾了先机与身子轻巧的便宜,脚下生风般于林中穿越。
这会儿站住,那不成傻子了么?是以苏鸾并没有涓滴的踌躇,还是拽着那丫环玩儿命似的今后山跑!疾步如飞,哪怕一颗颗锋利的石子硌在绣鞋的软薄根柢上,两人也不敢顿足半瞬。
……
本来晨风微凉,并不凛冽,而苏鸾这通疯跑,硬是将那温暖的风也带出“呜呜——”的骇人动静。山涧松柏恍惚了影象,混合着深深浅浅的翠色快速从视野里悠忽掠过,划闪至脑后。
苏鸾与那丫头面面相觑,一时竟拿不定是进是退,不敢迈腿。本应守在门外的那二人忽地不见,苏鸾心下重生彷徨。
这时已能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苏鸾立马对水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屏气凝神的自树杈裂缝向外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