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六哥、六嫂、韩家有何筹算？”
韩氏这么一说，明玉也想起，那日韩夫人寿辰，确有济南府乔家打发了面子婆子送来寿礼，韩夫人当着世人面见了那两位婆子，是以明玉才有印象。
徐家大部分人六月初已接踵分开京都，除了徐之谦，只剩一些关照宅子家生子仆人，以及惯常跟着徐之谦走南闯北小厮、管事。
“香桃自个儿带过孩子，有她夫人、少夫人身边，奴婢也放心一些。现在衍哥早已不吃奶了，奴婢又经常外走动，总不能夫人、少夫人才离家，就被发觉。”
韩氏便又问出城以后落脚地，秦氏说了。韩氏微微蹙眉，倒也没说别，只是道：“这般，如有甚么动静我也好打发人给伯母、mm说一声。”
韩氏又如许说，可见是能信赖。
四周人虽多，只是不闻多少声响，秦氏说话声音带着倦意，竟显得格外高耸。但明玉早已沉着下来，点点头让香桃扶着上了马车。
一面说一面出去，梅枝等人也鱼贯着从屋里出去，明玉给牛妈妈打了眼色，牛妈妈抱着顺哥走到楚云飞跟前。
屋里留了一张灯，牛妈妈歇外间，香桃离床不远榻上歇着。
既然是赵老爷决定，明玉也没资格评说。
虽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但这个早晨，真正能睡着未几。除了还不懂事顺哥，半夜里吃了一次奶，以后仍旧睡得苦涩。
秦氏略一想，点头道：“明儿先出城，云哥媳妇才生了顺哥，不得已再展转去济南府。”
说罢抱着顺哥先去里间了。
“你十姐姐才有了身孕，也不便驰摈除路，世袭五代而斩，赵家到了赵老爷这一代……”
今儿派来这位婆子只帮徐之谦带了一句话来――清算东西，先去城外。
明玉想起前次换乘马车事，料定去庵堂也和前次一样，是要弃了现乘坐马车。出城已非常谨慎，到了城外还这么谨慎，明玉只觉心房跳得短长，好半晌才压下去了。
“徐小爷打发人说，我们现就筹办，等城门一开就出城！”
而马车里明玉，只模糊约约听到甚么行刺！
“……是我们本身处所，先那里避一避，看看京都环境，然后再筹算。”秦氏道，“方才江夫人打发人来，若迫不得已，就去直估。”
莲蓉点头，毫不游移笃定隧道：“我们跟着夫人、少夫人多少年了，走南闯北从没分开过，不管夫人、少夫人去那里，我们都不会走。”
不管如何样，她们只要不拖累楚云飞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