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覆面共白头……”
“你是小孩子吗?”孟棠安嘲笑,胜负心在这一刻完整被激起来。
船夫约莫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翁,戴着一顶大大的草帽,一身布衣,融入了画景。
令人沉迷。
“谢洵,你听过江南民谣吗?”
“隆冬到,花枝闹,
孟棠安当然要喝,直接抱着酒坛子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毁他半买卖气。
两人在岸旁你来我往,闹在一起,淋湿了衣衫,水珠从指尖滑落晶莹,谢洵单手撑着地,眉眼在光影中,倒也显出几分幼年恶劣的心性,笑声明朗猖獗,回荡在湖畔,挑衅看她。
“谢洵!”孟棠安千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老练到这类境地,做出如此行动,气的不可,“你给我等着!!”
童声稚嫩清脆,忽远忽近。
谢洵看了她一会儿,擦掉指尖上的血,换了另一只手来喂她:“张嘴。”
胡蝶追娃弯弯绕。
许是桂花酒太好喝,醉意上心头,孟棠安慢半拍的停顿了两秒,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唇很薄。
她猝不及防,又有点痴钝,没躲开,湖水迸溅到睫毛上、脸颊上,仿佛感染着谢洵的体温。
“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好吧!”
那豪放的喝酒体例,看的谢洵眉心直跳,谁这么教她喝酒的?
孟棠安舔了下唇:“这酒,滋味特别啊。”
谢洵嗤笑一声:“吹。”
谢洵面无神采的看着这一幕,嘲笑了声。
孟棠安坐在岸上问,渐渐哼着吴侬软语的调子,曲调透着水乡的味道,声声唱着江南,回荡在湖上。
怕她一时髦起,
“夸你你还不乐意。”
谢洵靠在杨柳依依的岸上,脚旁还倒着几坛桂花酒,氛围中满盈着酒香,他有三分醉意,谛视着孟棠安,眉眼带笑,哼着民谣,音色清透入骨,仿佛诸多情话苦衷皆付与此中。
“孟棠安。”他俄然叫了一声。
孟棠安没想到他还真会唱,来了兴趣,撑着下巴看他。
“谁家莲子是甜的?”谢洵坐姿随便,不拘末节,将桂花酒递给她,“喝不喝?”
下一秒――
她抬起下巴,对劲又恶狠狠的:“这叫兵不厌诈!”
寒冬来,燃火炉,
“这都躲不开?”他手指撩开湖水,挑眉,笑的有点狂,“不会喝傻了吧?”
他将桂花酒抢过来,仰眸烈酒直灌喉,酒水沿着下巴滴落,落拓不羁。
岸上杨柳依依,轻风飞舞,氛围中充盈着雨后潮湿的味道,乌篷船行驶在湖上。
降落调子缓缓从他喉中溢出,唱的是她方才唱过的民谣,开初另有些青涩的陌生,厥后愈发透着尽情,自有少年一派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