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贾环见着薛蟠在听秦可卿的秘闻时那脸上闪现的一抹淫邪之色,内心早就明白了:薛蟠定是还顾虑着和秦钟在书院里的那一点子露水情缘,又嫉恨着贾宝玉在中间碍手碍脚,想要玩弄了去,可惜他阿谁不亚于赵姨娘的稻草脑袋也想不出甚么高招来,只好乞助别人了。
贾环说:“我传闻都城里有个福庆班的,内里有个旦角儿叫琪官的,现在天下闻名,暗里倒是忠顺王爷的爱物儿。不过,再是爱物儿,也是个伶人,没有躲着不见人的事理,你多洒些银钱,总能将他叫出来。然后呢,你平日里总说贾宝玉那小白脸招人喜好,又爱沾花惹草,何不干脆某时设个宴,在宴席上叫琪官和宝玉见上一面,叫我们看看宝玉到底是真宝玉还是假宝玉,能招得琪官也另眼相看?如果真宝玉,就必然有那无能本领,硬是能招惹得上这琪官。不过呢,如果真招惹上了,就有些意义了。你也晓得,宝玉是年青不晓得世道艰险的人,和琪官情浓之下说不定就要干出些特别儿的事情来,到时候触怒了王爷,啧啧啧……”
贾环听得直翻白眼,这家伙!被窝里那点子事情能不能不要如许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啊!玷辱了我的耳朵的贞操啊嘤嘤嘤。不过这薛蟠既然这么惦记和秦钟的下半身那点子事情,这战略一出,他一准儿喜好。
贾环打了个响指,道:“答对了。你再想想,如果他晓得宝玉在内里流荡男色,不思习学,会如何样?”
贾环渐渐悠悠地说:“薛老迈,你是只筹算和鲸卿再续一次鱼水之欢呢,还是想要长悠长久地和他在一起?”
薛蟠忙作揖打恭地央着贾环奉告他,道:“好兄弟,你从速奉告我吧。我晓得,你这心机精密得,只怕是一万小我捆一块儿,也没有你一小我的心眼子多。你想出来的战略,必是好的。”
薛蟠一脸单蠢地点头,说:“你莫非不是这个意义?”
薛蟠恍然大悟,一双老是懒洋洋没啥神采的眼睛刹时放出亮光,道:“姨丈本来就嫌宝玉不好读书,专务歪门正道,如果晓得他还摸索上了男人,更要清算他了!”
薛蟠的稻草脑袋也听明白了这大石头是指的谁了,忙说:“就是啊,咱搬开那臭石头,给它撂茅房去,叫它哪来的回那里去!”说完,哈哈大笑。
次日,贾环将薛蟠给的四百两银子的银票,并卖东西得来的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和本身攒的五十两银子的碎银子一起带上,去了都城最好的玉器行“恒鑫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