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还不把这厮叉出去!见了天子不膜拜不说,竟然还企图苛虐圣体!”一声冷冰冰的喝骂叫格尼如坠冰窟,顿时止住了脚步,一眼望去,倒是一名长得极其清贵漂亮的青年,从他身上穿戴的蟒袍来看,自夸为“中国通”的的格尼明白这该是一名高贵的少年王爷。
慧贵妃的眼中几近要喷出火来。
天子沉吟不语,没有表态。
祁潜忍了忍,终究没忍住,说:“儿臣觉得,此时哀鸿流窜,社稷已到极其危急的时候,非论慧贵妃娘娘有多么哀思的下情,都应当以社稷为重,再说,那‘承恩寺’也不急在一时,不若等缓过这阵子了,再行制作不迟。”
这一撒娇并恐吓之下,天子那里还会再动停造“戴德寺”的设法,反而是命皇儿皇女们都去探视慧贵妃,尽人子人女之孝心。
祁潜说:“是啊,父皇,儿臣觉得为今之计应当叫外务府将其他的一应款项都临时停止,先弄出银子来赈灾安民为上。”
秦王妃咬着唇,期呐呐艾地说:“我便留下来陪着贵妃娘娘说说话吧,王爷有事能够先行。”
待格尼在内侍的指导下行完了三拜九叩之礼,祁潜才说:“好,此次就算了,现在许你持续跪着回皇上的话。”
说完那一串热忱弥漫的话语以后,格尼便伸开手臂,貌似要趋步向前拥抱天子。
祁潜说:“咦,我如何传闻慧贵妃娘娘命外务府打造的‘承恩寺’还要用满身金塑的菩萨呢?”
天子笑道:“你说得也有几分事理,就叫他出去逛逛也行,恰好潜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江南呢。”
话未说完,祁潜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不成能。第一,边陲之地亦住着我大晋子民,民气不成失,寸土不成让。第二,我海内事件吾皇自会措置,不需劳贵国的沙皇陛下在万里以外操那一份狂心了!第三,吾皇贤明神武,既不成能将本国的地盘割让给虎视眈眈的豺狼之辈,更不会做出甚么引狼入室的事来。”
罗刹国使者格尼为何来此,原是有个原因。本来,这段时候,大晋与罗刹邦交代的鸿沟地带有流民造反,大晋朝因为要忙着弹压造反的流民,偶尔还要借助一点罗刹国的马队,这罗刹国便放肆了起来,企图趁机割走大晋边疆的一点地盘,美其名曰是代守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