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笑着暴露一排洁白的牙齿,道:“我传闻普通人进宫是头都不敢抬的,只能看到脚面四周的一小块地在移啊移啊移,跟没去也没甚么两样。那多遗憾啊,以是我想要带你重新去一次,下一次你便能够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真正去过皇宫的’。”
这可真是越辩论越没脸,王夫人被婆婆当着很多人这般数落本身的宝贝儿子,无话可回,干脆掩着脸哭了起来。
贾环忙伸谢不迭,倒是不好再谦让了。
贾环直觉此事会对祁潜有很大的影响,不由踌躇不决,吞吞吐吐地对林如海说:“此事非同平常,待我再想想吧。”
贾母抖动手指说:“那你们快去叫老爷啊,和我说甚么!一群废料,到了要紧的时候就全成慌脚鸡普通!”
不一会儿,贾母竟然叫几个婆子搀扶着亲身来谢皇长孙的犒赏和恩情,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儿似地说:“殿下肯汲引我家环儿是求之不得的,有何叨扰之处!只恐舍间鄙陋,忸捏忸捏!”
贾赦贾政便带着贾琏和一众贾府的人出去了。
祁沛说:“那你玩了甚么?”
侍卫忙端了盒子出去,找到贾府管事的,将礼品并祁沛的话传了畴昔。
贾赦忙在一旁提点贾环,催促着说:“快快拜见皇长孙殿下!”
祁沛非常平和地说:“都说了你是我父亲的拯救仇人了,还这么客气做甚么?嗯,你多大了?”
饶是贾环,也不晓得如何应对这场面了,呆在地上不知所措。见贾政贾赦等人又跪下了,贾环也跟着跪下。
贾母脸一板,说:“谁晓得?宝玉那孩子我平日那般疼他,他尽管给我招祸,真真叫我心都灰了一半。”
贾环垂手,恭敬地说:“草民惶恐,无以克当。”
贾政带着贾环快步如飞般奔往荣禧堂正厅,却见贾赦贾琏都穿戴周周正正地,弓着腰,逼动手站在一个身着杏黄色蟒袍、背手而立的人的身后。
祁沛又命一个侍卫过来,指着一个椅子上摆着的四个锦缎盒子,说:“那是我送给贾府老太君的一点薄礼,就说我现在和环儿是好朋友了,今后要常常来府上玩儿,到时候如果有叨扰之处,还要请她多担待,然后,环儿也会常常随我进宫去玩儿。”
贾环正要跪下,那皇长孙却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搀住贾环不准他跪下去,说:“休要如此!倒是你救了我父亲的性命,对我而言恩同再造,且请受我一拜!”
贾环摊手,说:“殿下刚才见过我父亲了,他最是遵守旧法礼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