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攥紧被子,脱口而出:“你干吗!快上床啊!”
刘福庆侧身挡着大门,不让他窥测的目光渗入出来,连续串地赔笑:“这话是如何说的!村长台端光临,小弟不堪幸运!不堪幸运……”
何况,这么小的女孩你都忍心动手!在天朝法律里猥=亵女童能够判五年有木有!你这个禽!兽!
苏岩唇角缓缓勾起,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却漫着无边的苦涩:她在怕我!
本来,童彤并不像大要上那么无所谓。
——哼,等着瞧吧!你不让我出来,我便看不到了么?
——好哇,当着你山荆的面就敢和别的女人,好吧是女孩,眉来眼去眉飞色舞端倪传情……苏岩你对得起我嘛!你对得起我肚子里的孩子嘛!
都这个时候了还扭捏甚么啦?我一个黄花闺女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甚么啊?
这一次,童彤没有再游移,很顺服地又打了两个滚,原路返回到床沿,靠在苏岩的身侧,那纯稚惶惑又带了丝歉然的目光教她再也生不起半分愤怒。
攥着巾帕的手停在原处,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唇线紧抿,清冽的声线染了一丝凉意:“过来。”
“哟!是村长您呐!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刘福庆翻开门,内心就是一格登:他来何为?
童彤吓得瞳孔一缩,顿时往里翻滚了两圈,摆出防备姿式,脸上自但是然地带了几分楚楚不幸:“师兄部下包涵!”
苏岩的睫毛略略垂下,仿佛逗留着一只谨慎敏捷的胡蝶,些许轻微的动静便将它惊得震颤不已,生生勾拢出一弯缠绵之意来。
房里光芒昏沉,只燃着一盏暖黄色的小油灯,忽明忽公开腾跃着,在窗棱上映出一道昏黄的剪影,竟比常日多了几分和顺缠绵。
见她神采冷凝,童彤并不转动,无认识抓着薄衾的指骨发白,眼神飘忽,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前几日刚把仅存的一头羊贡献上去,怎的又来打秋风了?
话说在构思美人师父和冷嫣的第二篇番外,你们是但愿放在群里还是直接发上来呢?
啊哈哈……(被踹死)
——站在床边当柱子啊!一觉醒来看到床边鬼影绝对会被你吓死的好嘛!
门外的男人披着一件银灰色鼠皮大氅,内里是宝蓝色的绫罗绸缎,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金项圈,拇指上戴着一枚水头极好的和田玉扳指,面庞肥胖而泛青,纵使一身珠光宝气也压不住自带的頽色,踏实得仿佛只剩下一具被酒色掏空的躯壳。
见刘福庆一改昔日的软弱,竟是执意不肯放他出来瞧个究竟,粱守财眼中阴沉,倒是笑道:“既然如许,你可不要怠慢了人家,免得被人家说我们牛头村待客不周,这就不美了……”轻哼一声,粱守财又往院里扫了一眼,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木门瞥见内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