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痛苦地闭上眼睛,终究叫道:“别如许,别如许唤我,别用皇叔的脸做这类事!别如许!”她胡乱推开他的手,翻身想要逃开。
朱子皱紧了眉,心中无端端生出一股火来:“还记得在妙村的时候我是如何唤你,你又是如何叫我的吗?”
面前一片恍惚,阿绯挥了挥手,然后身材就像是定住在虚空里一样往下沉落,一向到湖面的水被破开,有人一跃沉水,极快地往她的方向冲来。
阿绯跟南乡连昇吃了中饭,还是睡了个午觉,窗外蝉唱阵阵,阿绯看着身边儿的南乡,细心看,能从小孩儿的眉眼当中看出几分祯雪的影子来。
朱子心中转了几转,才把这句话的意义惟了个明白:“阿绯!”
阿绯望着他:“如何了,你活力了?皇叔从不对我活力。”
阿绯用力抱了一会儿南乡,内心的难受垂垂地和缓了些,当下深吸一口气,把南乡放开。南乡坐在她中间,斜眼看她:“你到底如何啦?怪怪的。”
阿绯定了定神,便笑:“没事,我在湖边玩,一不留意就掉下去了。你们可别像我一样,今后离水遥远点。”
阿绯被逼着展开眼睛看向朱子,闻言抬手,一巴掌打向他的脸上,手掌将落在朱子脸上的时候却又停下:“你、你……你别逼我!”面对祯雪的脸,她下不了手!
连昇半信半疑地望着她,南乡便暴露不屑的神采:“那是因为你笨手笨脚地,我跟六哥才不会呢!”
她娇憨天真地在他怀中胶葛,他如这尘凡间心疼老婆的浅显丈夫普通,心疼庇护着她。
“我不是你的皇叔。”他真有几分活力,却也有几分无法。
朱子眼中目光闪动,他的脸是祯雪的,但是眼泪倒是朱子的,情意也是他朱子迦生的。
阿绯见南乡说了梦话,静了会儿,便向南乡身边靠了靠,南乡毫无知觉,阿绯探手握住他的小手,南乡嘴唇动了几下,才停下来,沉甜睡去。
他们在里头说着,外间,祯雪悄悄地站在门边上,听着阿绯谈笑风生地,内心却极沉重。
“不,你就是!”阿绯负气似的,“就是就是!”
朱子望着她起家,他坐在原地不动,却极快地探手,握住阿绯的手腕将她拉了返来,阿绯重新跌入他的怀中,朱子凝睇着她的脸:“不管我是甚么面貌,不管我是甚么身份,我只想让你晓得……我始终是喜好着你的,畴昔是质子的时候是,厥后带你分开的时候也是,就算是现在返来了,还是!你、莫非不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