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一番,赵虞又说道:“倘若官仓不成轻动,那么……可否压服我鲁阳县境内的大户凑些赋税呢?”
说这话时,他不由地想到了近两月与县令刘緈的多次协商。
他本不想解释这类显而易见的题目,但在看了一眼面前的季子后,他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番,毕竟他也有作为父亲的自发,固然常日里疏于亲身教诲,但倘若碰到似眼下这类环境,鲁阳乡侯以为本身该当尽到父亲任务,给儿子解释迷惑。
『官仓不能动的话,那就只要……』
“不敷,远远不敷。”
“这并非威胁。”赵虞点头说道:“近年天下大旱,各地灾黎丛生,这本该就是我大晋子民需共同联袂迈过的灾害,那几个县又凭甚么能置身事外,坐观我鲁阳县遭灾黎之祸?莫非他们不是我大晋的城县么?……倘若他们情愿以赋税互助,那么我鲁阳县倒也能够稳住境内的灾黎,不让其流窜往北;不然,那就各安天命,咱鲁阳县也管不着那些灾黎往哪去!”
听到这话,鲁阳乡侯内心嘲笑了一下,感觉儿子的设法过于无知。
刚见面就被劈脸盖脸地怒斥了一番,赵虞实在感受莫名其妙,但也不敢顶撞,遂低着头不说话。
鲁阳乡侯捋了捋髯毛,但内心倒不思疑季子的话。
“孩儿晓得我乡侯府承担不起。”赵虞点点头,问道:“县城呢?县城应当有粮仓吧?”
“威胁?”
“你是指官仓?”鲁阳乡侯摇点头说道:“官仓不成动!”
鲁阳乡侯俄然感觉,面前这个季子,仿佛要比他年幼时更加聪明机灵。
这也恰是鲁阳县县令刘緈在面对灾黎题目时,头一个亲身登门拜访他,与他筹议、请他互助的启事。
瞥了一眼赵虞,鲁阳乡侯心中悄悄想道。
曹举与张纯,与赵虞素无来往,独一有些怀疑的周氏,昨晚鲁阳乡侯也亲口扣问过,周氏明言未曾流露给面前这个季子。
“那……鲁阳县周边有没有还未遭到灾黎影响的县呢?可否向他们要求援助呢?”
说话时,他不动声色地微微攥了攥拳头。
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鲁阳乡侯点头说道:“别说鲁阳县的大户,就算是加上官仓,都一定承担地起……”
说着,他摊了摊手:“咱鲁阳县早就说过,我们扶养不起那么多的灾黎”
『特地让静女凌晨将他唤醒……看来这小子对这件事很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