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章靖那里还能回绝。
侍卫答复道：“是一名叫做吕匡的商贾派人送来的。”
“好嘞。”李负谨慎翼翼地将皋比支出木箱。
听到这话，老夫人脸上暴露了欲言又止之色。
此时的他还未认识到，他成心引来群兽吃掉杨通，却偶然间引来了一头猛虎。
赵虞虽低着头做出一副不敢顶撞状，但心中却模糊有些镇静。
“使不得、使不得。”
次日，吕匡又来拜见章靖。
章靖猜想在这些卫士当中，能够有人幸存，连夜向郾城、向下邳通风报信去了——倘若下邳赵氏与鲁阳赵氏果然同出一支，那就能解释下邳县的县尉赵璋为何俄然背叛，杀县令而投叛军。
“去郾城？”老夫人惊奇问道：“章将军莫非去想去寻觅公瑜的岳丈，周守正佳耦？”
考虑到吕匡背后的鲁叶共济会在他汝南权势庞大，且刘仪本身也深恨那些应山贼，这位县令终究还是承诺了，派县尉黄贲率县卒奔赴昆阳。
“……”
“咦？老夫人如何晓得？”
章靖一看就猜到老夫人必定另有苦衷，遂问道：“老夫人另有别的叮嘱么？”
幸亏客岁他昆阳县的剿贼之事还算顺利，一举剿除了除黑虎寨以外的数个山贼窝，连带着刘毗都松了口气。
“因为老身早就派人去过了。”老夫人感喟着向章靖解释道：“亡夫过世后，老身深思着公瑜一家的事应当报之周老爷佳耦，再者，当日那些兵卒霸道不讲理，老身也怕连累到周氏佳耦，便托县尉高纯派人去郾城传讯，却未曾想派去的县卒返来禀告，周老爷佳耦已不知去处。”
听闻此言，老夫人满脸欣喜，起家向章靖施礼：“老身代亡夫，代叶县感激章将军……”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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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干的功德！”
看在毛老夫人的面子上，看在那两件礼品的份上，章靖倒也没有难堪这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商贾，带着他前去县衙，会晤叶县县城曹肃与县尉高纯，商谈出兵援助昆阳县围歼应山贼一事。
遐想到他寄父陈仲那块磨损地非常短长的皋比鞍垫，章靖心下微微一动，挥挥手让那名侍卫退下了。
反之，倘若对方冥顽不灵，那就无需客气了，归正他章靖也已仁至义尽，足以对得起毛公的拜托了。
听到这话，李负笑着说道：“嚯，我一猜就晓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