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嘀咕了一句,心中恍然。
“唔。”
幸亏远处卖力监督这群灾黎的乡侯保护重视到了这边,远远喊了句:“干甚么呢?都不准偷懒!”
仿佛张季与张应的干系也不错,笑着打趣道:“应叔,大朝晨的就在这偷懒啊?谨慎我奉告卫长哦。”
此时,张季在马车夫的位置扣问车内:“二公子,不知本日我们去哪个工点?”
“好,解缆。”
张应解释道:“牛继与郑罗调到那些工点去了,那边人手不敷,只留下我跟石觉看管府门。”
“死小子。”张应低声骂了一句,上前与赵虞见礼,旋即猎奇问道:“二公子,你本日要去四周的工点?”
此时在府门外,马成也像张季似的身穿皮甲、腰揣兵器,立在一辆马车旁等待,待见到赵虞一行人向本身走来,他立即上前施礼:“二公子。”
能够是被说到了把柄,有几人面色丢脸地骂了起来。
但是对此,赵虞并不是很清楚,他问道:“县城,这几日设了几个工点?”
在旁,曹安亦罕见地稍稍劝止了一下:“少主,在这儿看看就行了吧?再靠近的话……”
他问张季与马成二人道:“这里,便是你二人前几日地点工点?”
此时赵虞从马车车窗中张望外头,旋即便见到不计其数的男男女女正在远处挖土,据赵虞大略估计,怕是有不下五六百人,乃至更多。
“大抵是因为还没用饭吧。”
本来还笑容满脸的静女,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非常不悦地瞪着曹安。
但是,这家人如此卖力,从旁却有人讽刺他们,说着风凉话:“老田,你们一家如此卖力做甚么?就算你们再卖力,待会那些监工也不会多给你们一碗米粥……”
看得出来,周氏对此仍报以担忧,但又不好禁止儿子,只好叮嘱静女道:“静女,替妾身看着虍儿,趁便传话给张季、马成二人,叫他们务需求庇护好虍儿,记着了么?”
见筹办伏贴,赵虞带着静女、曹安二人登上马车,而张季与马成则坐在车夫的位置,一扬鞭子,把握着马车缓缓启动。
可惜曹安看也不看她一眼,几步走到赵虞身边,脸上露着奉迎般的笑容道:“少主,几时解缆去赈难的工点?”
“本地大族的后辈吗?”
毕竟自古便有害群之马的说法,倘若姑息那些个偷奸耍滑的灾黎,对这个题目视而不见,那么其他灾黎也不免会垂垂效仿,如此一来,以工代赈难道就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