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猜想的差未几,这封手札,几近通篇都是对薛敖的热诚,仿佛是为了逼薛敖出战而热诚他,在赵虞看来实在没有甚么深意,直到他看到这封信的落款。
赵虞惊奇地从魏璝手中接过那块布,皱着眉头小声念诵上面的笔墨:“将军既为统将,统帅十万晋军,不思披坚执锐,以决雌雄,本年甘守虎帐,谨避刀箭,与妇人……又何异哉?”
“也没甚么大事,就是叛军的贼首派使者送来了一封手札罢了。”说着,薛敖朝着魏璝挥了挥手作为表示,表示魏璝将手中的手札递给赵虞。
听闻此言,豫章义军渠帅程周与江东义军大将吴懿皆暴露了骇怪的神采:陈勖竟筹算支撑伯虎公子那偷袭晋军联营的设法?
约莫一刻时后,赵虞仅带着何顺与别的一名黑虎众,来到了薛敖的营帐。
此时他便看到,薛敖手托下巴坐在主位,而魏璝与李蒙则站在帐中——前者神采庄严地核阅动手中一块带着笔迹的布,而后者则面带愠色地来回走动。
在抱拳行了一礼后,赵虞持续观阅手中手札剩下的内容。
因为这队使者高举着‘使’字旗号,沿途晋军方的巡查卫士倒也没有进犯他们。
作为义军的主帅,陈勖在营房内来回踱步,眉头微皱地思忖这件事。
从旁的魏璝,亦暴露了笑容,唯独李蒙想笑又感觉分歧适,憋得甚是辛苦。
——赵伯虎!
“叛军贼首?陈勖?”
很有些出乎赵虞料想的是,当他来到薛敖的营帐外时,他并没有嗅到任何酒香,却听帐内传出了李蒙带着愠怒的声音:“岂有此理!的确岂有此理!”
“本来如此。”
“等等等等。”
『不会又是喝酒吧?』
此时,薛敖帐外的卫士美意提示他道:“周都尉,将军已经事前叮咛过,只要您来到,径直入帐便可。”
见此,就连赵虞亦忍不住要悄悄奖饰一声这薛敖的胸怀。
待赵寅放下笔以后,吴懿微皱着眉头问道:“公子不是为了让晋军避而不战么?可这封战书言辞如此狠恶,万一惹得薛敖大怒,那岂不是……”
“想晓得?本身看。”
赵寅稍稍停顿了一下,略过了心中某些不成告人的设法,持续说道:“那薛敖,实则有谋、故作无谋,必定是为了算计我义军,换而言之,只要我义军不戳穿,他多数会持续装疯卖傻下去,既然如此,我们临时就以对待莽夫的体例去激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