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虞打量堂内的时候,郭达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说道:“阿虎,盗窟如何也算是你与阿静的娘家吧,有空的时候,你俩真很多返来几趟,与我们这群老兄弟聚聚。”
不难猜想,这位徐县丞,大抵也已从刘緈、丁武二人丁中得知了赵虞的身份。
但自那以后,两边就没如何再见过面,特别是赵虞在担负颍川都尉以后。
谁曾想到,当年带着一群黑虎贼逃到他鲁阳避祸的这位二公子,今时本日竟成为了颍川郡的都尉,要不是他们鲁阳县的县令刘緈私底下奉告他们,他们可真不敢信赖。
“唔。”赵虞微微点了点头,毫不惊奇。
丁武沉默了半晌,旋即语气降落地说道:“公子你晓得,我鲁阳为何要修这条璟公渠,只因为我鲁阳地处偏僻,就希冀着斥地这条河渠后逐步繁华,这不但是乡侯、是公子当年的希冀,也是我鲁阳县上高低下的希冀,如有人蓄意粉碎……”
说实话,对于他远房堂兄赵炳在鲁阳县的所作所为,赵虞虽说不清楚详细,但大抵也晓得,总之就是没干甚么功德,本地人都很嫌弃赵炳,私底下纷繁群情:“朝廷如何会叫这么个玩意担当了鲁阳赵氏?”
还别说,丁鲁作为鲁阳县一干工头里的刺头,他的名誉还真不小,就连在县衙外值守的县卒都认得丁鲁,笑着与他打号召:“哟,丁鲁,莫不是又被丁县尉唤来挨训了?”
“嗯。”
这大抵也能猜到到底是如何回事。
赵虞皱眉问道:“甚么停滞?”
半晌后,丁鲁与他的两名好兄弟冯布、祖兴,便跟着郭达的一名亲信,来到了聚义堂内。
他当然看得出冯布是在用心调拨,调拨他对那赵炳的不满,但这件事,确确实在震惊了他的底线。
的确,他并不在乎让徐宣看到他的真正面庞,毕竟这位徐县丞与他们家的干系也是相称密切的,或者干脆说,全部鲁阳县衙高低,就没有与乡侯府干系不好的。
他很猎奇,不知这丁鲁见到现在的郑罗,可还敢像当年那样嬉皮笑容,毕竟现在的郑罗,那但是杀孽累累,哪怕称作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没想到几年以后,这个小丫头竟长得如此标致了,更有甚者,举手投足间,模糊有一股大户正室的威仪,这让四十岁还不到的郭达模糊有种‘我老了’的错觉。
从旁,冯布弥补道:“还不止如此,那赵炳还要求刘县令,叫刘县令将璟公渠改名为‘赵氏渠’,还想要独占这条河渠,照他所言,今后在这条河渠的来往船只,其向县衙交纳的钱都要归其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