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靖微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旋即靠坐在椅子上长吐了一口气。
“……”
“说不好。”夏侯鲁抱了抱拳,瓮声瓮气地说道:“末将觉得,泰山贼恐怕并非是要热诚将军,他们或许有别的诡计……”
章靖自是信赖李负,遂将王诨方才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奉告了李负,只听得李负面色顿变:这些被开释的官员当中,或有人已叛变,甘心成为了泰山贼的内应?
“将军?”
见王诨面如干枯、颧骨凸显,嘴唇亦发白皲裂,章靖大抵也猜到了几分,心中寂然起敬之余,与王诨的夫人一同将这位王县令搀扶到远处。
但是他不提,却不代表别人不提,这不,王诨王县令在夫人的搀扶下走到章靖身边,便衰弱地对章靖说道:“章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这群泰山贼,非常伤害!
“我晓得。”
“不知王县令要与鄙人说甚么?倘若并非紧急之事,我感觉王县令还是先安息一下为妙……”
“哈哈,想不到章将军竟亲身前来。”
“唔。”
或许也是赏识此人的骨气,王鹏也不在乎对方的态度,转头看向了魏休,笑着说道:“魏县尉……暂别了。”
但是那群该死的泰山贼,前几日却将郡守府、都尉署内的官员、小吏一并抓走,害得这两座官府一下子堕入瘫痪的局面,这使得章靖不得不亲身坐镇郡守府。
这封所谓的手札,实在就是一块写着字的布,章靖接过这块布,将其摊在桌上,细心观瞧。
听到这话,众保护们这才不作死了,只是脸上仍就带着愤色。
『猜到我设法了么?不愧是太师军的大将……』
章靖微眯双目了望着远处的王鹏,用宏亮的声音喊话道:“鹏天王,以你我的身份,就莫要做这虚假的客气了,从速本日的交割吧。”
要晓得这章靖、章大虎,那可也是以勇武冠名的虎将!
实在并不是。
“哈哈哈。”
章靖深深看了几眼远处那百余名官吏,低声问道:“晓得有哪些人意志不坚么?”
『……这并非诡计,而是阳谋!劈面底子不在乎我是否能看破那些‘内应’,乃至于,他们还成心要借此令我疑神疑鬼……』
在章靖的号令下,三千名太师军军卒卸下粮车上的米筐,旋即带着粮车缓缓后撤,后撤了足足三里地。
与此同时,王鹏亦命令麾下的弟兄去搬运那些粮食,期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的章靖。
见此,章靖便将心中所想奉告了李负,这下,连李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是……这伎俩,还真像是六将军当年使过的。可惜六将军回了颍川,不然,六将军必定能立即想出破解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