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晓得鲁阳县的路况是那么糟糕?
赵虞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此人先不急着对于。……等我先看看县城的状况。”
“……”
王直反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没长眼啊?还能如何办?”
“哦哦。”
据那些县卒流露,迄今为止并没有汝阳侯府的商队进城。
虽说贰心中还惦记取世子郑潜的叮嘱,但早一日、晚一日到达宛城,他感觉也不打紧,更何况他眼下急需几碗滚烫的酒,让他得以驱走体内的酷寒。
或许有人会感觉奇特,此次王直带领商队从汝阳前去宛城,这段路程如何说也有三四百里,莫非这群人就不晓得带些御寒之物上路么?
王直精力一震,叮咛道:“走,清算东西进城。”
“先不急。”
“竟然是那王直?”
越想越火大,他一把将手中的干粮砸向了面前的篝火,溅起一片星火,惊得围坐篝火旁的侍从与卫士们纷繁遁藏,旋即用惶恐的目光看着王直,看着后者裹着那两条毛毯爬到车厢内睡觉去了。
“汝阳侯府?”
这个时候,他理应在城内,喝着烫酒,吃着暖和的菜肴,而不是坐在城外吹风挨冻,吃着冰冷的干粮。
傍晚前,当赵虞正在屋内小憩时,静女领着郑罗走入了屋内。
赵虞压了压手,转头问郑罗道:“王直的商队眼下在哪?”
因而,那些县卒毫不客气地回敬了王直:“把车上的东西都给我搬下来,搜索!”
王直身上盖着的那两条毛毯,还是他考虑到白日要在车厢内打盹解困时才预备的。
从旁,张季冷哼道:“终究来了……二公子,要给他点色彩看看么?”
“停下。”
“回王管事,已经辰时了。”来回报的侍从谨慎翼翼地答复道。
不得不说,王直那支商队,还真被挡在城外了。
“不止。传闻这王直还在郑乡挑衅那群灾黎,几乎惹出大祸,幸亏被乡侯府制止,可没想到这汝阳侯府不分吵嘴,还反过来责问乡侯,热诚乡侯,还要求乡侯赔罪报歉……这狗娘养的东西。”
仲春初的夜里,气温还是酷寒,可恰好商队里还没带多少御寒的毛毯,终究,王直倒是裹着两条毛毯坐在篝火旁,其他侍从与卫士,只能抱着双臂在篝火旁打抖索。
“哦哦,本来如此……阿兄,你是如何晓得那么清楚的?”
二人身后还跟着张季与马成二人。
仲春初的鲁阳县城,何况又是凌晨,城门口仍比较冷僻,王直一行人只见到有些农夫扛着锄头外出,另有些不知是干甚么功课的人,归正这些人都穿的比较陈旧,让裹着毛毯坐在车夫座的王直非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