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了然,我再问你,衣服送到周夫人院里,是谁查收?可有甚么不当?”王妃接着问道,婆子忙答道:“是烟睛女人,件件查过,没说甚么不当。”

“这事,也没甚么查问不了,今儿爷和我就当众问清楚这事,免冤枉哪一个,放纵了哪一个!来人,把魏婆子和往周夫人院里送衣服四个婆子拖上来。”内里婆子声音不高,应干脆,转眼工夫,魏婆子打头,前面四个婆子并排就跪殿中间,叩首见了礼,魏婆子话语清楚层次,衣服谁送来,谁收,谁洗,谁晒,谁收,谁烫,谁查谁送,哪一处依着府里哪条端方,申明显白白,林仙草听赞叹不已,这府里,一个管浆洗婆子,光听说话,的确比那些所谓高管都不差甚么!

“是这么回事,”王妃忙和顺答道:“从晓得宁姨娘有了身子,我就叮咛过柳嬷嬷了,除了配药房,别外都不准再用象麝香如许东西,就怕哪一处不留意,飘过了味儿去,可昨儿姨娘们跟着柳嬷嬷清算小库房,阮姨娘要了些麝香归去,我想着麝香也是常见东西,这忌讳也是大家皆知,阮姨娘院子离周夫人那一处极远,她那样喜好,就让她拿去了,柳嬷嬷,阮姨娘拿了多少归去?”

正恋慕着阮姨娘林仙草听真是目瞪口呆,好刁悍!上首王爷闷哼一声,王妃紧忙叮咛道:“从速送阮姨娘归去!拿几本女经给她抄,成何体统!”

“嗯,你也是太不经心,抄一百遍女戒吧。”声音里还是没情没绪,王爷说着话,已经站起来大步出去了。

“来了,”是柳嬷嬷声音,说话间,一个妖娆到出奇丫头已经跪到了地上,脸上带着泪,哭梨花带雨,话却极有层次:“回王爷、王妃,衣服是奴婢收,当着面一件件查过,衣服都对,奴婢真没闻到,奴婢向来没用过麝香,就闻着衣服一股太阳晒过味儿,姨娘说衣服要经了太阳,穿了才舒畅,奴婢就留意这个了,求王爷明鉴,求王妃明鉴。”

“你收了衣服,又交给谁了?是谁先发明这麝香事?”王妃调子平平接着问道,

“……听到出事,奴婢就让人封了烫这些东西屋子,刚柳嬷嬷和顾嬷嬷都去检察过了,屋里并无半丝麝香味儿,送衣服四个婆子身上、手上都没有麝香味儿,请王爷、王妃明鉴。”

“件件查过~~”王妃仿佛若所思说道:“烟睛来了没有?”

“你?!”周夫人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王妃打断了:“我竟忘了,你那院里还收着几斤麝香呢,是我忽视了,柳嬷嬷,等会儿跟周夫人畴昔,把那几斤麝香当着夫人面称好收到库房去,爷,这浆洗好衣服,既然烟睛劈面一一点收了,再责浆洗房,就说不畴昔,别说这事说不清楚,就算是外头夹带,也不该让它进了院门!这点子事都管不好,连大女人我都担忧了。”王妃后一句话透着阴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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