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秦王撮着嘴,神清气爽站廊下逗着画眉儿,昨早晨痛抵散了前天早晨郁气,去趟户部?算了,没甚么大事,明儿再去,还是……挑几本书给那根草送去,她那箱子里都是甚么乱七八糟书,从千字文,女戒到不堪入目春宫图本,秦王挑着嘴角笑起来,她竟然另有春宫本,怪不得那么知情识相,就是那本子印也过分精致了,真成了妖精打斗,要不他见多识广,还真认不出来,王氏虽说活儿比她好太多,可到底少了那份活灵灵天然情味,嗯,就是那股子天然情味,这仙草,病了一场,病出味儿来了,这身上鲜灵灵透着无穷活力,这回倒人如其名了,真相根生机实足、绿生生仙草,透着新鲜,透着灵气,摇摆生姿,就这么根草,还自发得聪明,时不常跟他耍点滑头,喜怒全脸上,眸子比心机转,就这道行,还敢跟他耍滑头!成心机。
“……看模样你也晓得错了,我就未几说了,女戒、女经甚么我这儿都有,你要想看,这是功德,不消到外头买去,等会儿我寻一套出来让人给你送去,没事好都雅看这些书,对你只要好处,好了,你归去吧。”王妃长篇大论总算说完了,林仙草差未几只听到了后一句,忙曲膝应了,垂手发展出屋归去了。
王妃靠着只大靠枕,似躺非躺,手里端着杯茶,渐渐抿着听秋菊回话:“……昨早晨本来传了话要去小赵姨娘院里,谁晓得走到半路上,竟拐进了林姨娘院子里,一早上我就细问了小桔和小荔,说林姨娘真不晓得爷要去,她们统不晓得,爷刚进院子时神采不好,林姨娘也不晓得正看甚么书,被爷怒斥短长,厥后,爷说林姨娘那一箱子都是乱七八糟书,叮咛院子里烧了,小荔识几个字,说有一本千字文,一本女经,另有几本没看清楚,有一本画都是鬼怪,她也没敢细看,也不晓得爷说哪一本书不当看。”
秦王出了林仙草院子,没走多远就呵欠连天,连打了几个长长呵欠,秦王挥动手叮咛道:“让无明给爷告个假,爷累坏了,归去歇着。”说着,又打了个呵欠,回身往本身院子归去了。
“是,厥后,说是书烧完了,爷气倒象是平了,夜里是小荔和小桃外间当值,小荔说,爷和林姨娘……折腾了差未几一夜。”秋菊口舌粘连着,有些说不出口似,王妃目光冷冷看着窗外,半晌才‘嗤’笑出声道:“怪不得连早朝也不去了,看模样昨早晨是玩痛了,阿谁仙草,倒也有几分本事,小桔、小荔一人赏五两银子,今后件件要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