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暮秋中午特有的明丽阳光已经透过半开的窗子洒了满满一地。
萧玦和萧瑾瑜都听得一怔,由突厥汗王亲手送来的函件,萧瑾瑜蓦地想起宁郡王萧恒案定案的铁证,脊梁骨顿时一片冰冷。
阿史那苏乌丢动手里的一把瓜子皮,站起来拍拍落在身上的碎屑,嘴角轻扬,“安王府就是安王府,瓜子都比汗王牙帐里的好吃。”
楚楚返来的时候清平还在萧瑾瑜怀里熟睡着。
萧瑾瑜到二全厅的时候,阿史那苏乌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厅里喝茶嗑瓜子,薛茗黑着一张脸端坐在阿史那苏乌中间的椅子上,两手反绑在背后,赵管家杵在一边谨慎翼翼地看着两小我,一见萧瑾瑜出去,赵管家像见着观音菩萨下凡似的,一溜烟地奔到萧瑾瑜身边,“王爷……”
因为萧瑾瑜的身材,楚楚这两年缠着叶千秋也学了点儿东西,细心看看萧玦被一根束带捆缚在轮椅里的身子,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萧玦虽伤在第二节腰骨上,但治得实在太迟了,从牢里担搁了一年,出来又受了几年折磨,本来无缺的上半身也受了缠累,现在看着只不过是气色好了些,但这副身子只要再受一点儿培植,立马就会完整崩溃。
“王爷,”楚楚把刚煎好的一碗药放到床头,“该给他吃药啦。”
“王爷,那六王妃她爹的案子……是不是就没有冤情了呀?”
“费事小翊女人拿给吴郡王看看,这些函件上都没有署名,但我越看越像是是吴郡王的笔迹。”
萧瑾瑜悄悄点头,“既然薛大人本身也不肯意解开……那就如许吧。”
他只模糊传闻萧玦因为甚么事儿被削了职,不当将军也不兵戈了,可没想到……
萧玦还轻扬着嘴角,眼睛里却不带一丝笑意,一字一声隧道,“鄙人六年前从牢里出来,这双手就连筷子也用不得了……大汗若想看我现在的笔迹是甚么模样,我倒能够写来尝尝,不过几年没握过笔,写出来想必是不堪入目,大汗别见笑就好。”
阿史那苏乌赶快追上一句,“另有吴郡王萧玦。”
楚楚风俗地凑到萧瑾瑜身边,笑盈盈脆生生地对阿史那苏乌说了声,“大汗好!”
“……!”
萧瑾瑜微微点头,“那些验尸单查得如何样?”
赵管家一退下,萧瑾瑜目光扫过薛茗,不冷不热地落在阿史那苏乌身上,“大汗,你既是想有事好筹议,又何必难为薛大人。”
赵管家看向萧瑾瑜,萧瑾瑜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