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观音嘲笑,“慕容部落没问你要我?”又对金折桂、玉破禅道:“若我公然死在他手上,劳烦你们叫范师兄替我报仇。”
梁松摇点头,“死了。”
玉入禅立时道:“我巴不得我师父在,不然,现在也不会有内奸呈现。要我说,内奸就出在新来的那群人头上,他们大夏季的被俟吕邻云赶过来,指不定就是俟吕邻云的特工。现在俟吕邻云贼喊抓贼,想叫我们离心呢。”
郁观音眯了眯眼睛,又听盗窟外有声响,嘲笑道:“俟吕邻云来了。”
“不敢当,不敢当。”戚珑雪又拿了针线给慕容宾缝伤口,瞧见那裂开的伤口,内心吓了一跳,强作平静地拿着针线替他补缀,又给他上了药,待有人将慕容宾搀扶走,见拓跋平沙也要走,从速留住他,“拓跋,你身上也有血迹,叫我瞧瞧。”
金折桂挥手道:“捡日不如撞日,请娘娘跟我们一起去马王谷,其别人,谁都不准动。请俟吕邻将军替我们看着盗窟,瞧瞧到底是哪一个急着通报动静,叫人跟踪我们去马王谷。”那人晓得山坳里有黄金,可见那人对郁观音的事非常体味。
梁松先思疑是玉入禅,此时不由地警戒地想本身如何也胡涂了,就平空胡乱猜想起来,“……八少爷、小前辈,这会子该当走出很远,再过两日,他们就进入马王谷了。”
金折桂抬头向天上看了又看,然后靠着玉破禅的肩膀道:“我们现在算是私奔吧?”
慕容宾沉默不语,玉入禅先不觉得然,待见慕容宾说,细品,也觉有事理,“普通的鲜卑人那里会熟谙中原人,且平沙二字,大有安定草原风沙的意义,给你取名字的,不是个平凡人。”
再清楚不过的事了,金折桂叫人给郁观音的营地送信,慕容部落就抢着去埋伏,才叫人去找郁观音讨要马,郁观音的盗窟就丢了,乃至山坳里的黄金,也被人推测先机地先挖走。
玉破禅听她说话,就晓得她想家了,揽着她的肩膀,问她:“你瞧这四周黑黝黝的,像不像乐水外的农舍?有生之年,我们得再去乐水看看,见了热热烈闹的乐水,才不会总梦到民不聊生的乐水。等子规城建好了,我们衣锦回籍,然后去瓜州、乐水看一看,再回到子规城。”
金折桂忙道:“你另一个部落如何了?也被人烧了?”见慕容宾、拓跋平沙过来,就向慕容宾看去,却见慕容宾并不似起初那么恨郁观音,见了她就要杀她,而是跟拓跋平沙一起,谨慎地防备郁观音偷袭金折桂、玉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