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晚扭过甚去,见细姨星摸他的脸,只感觉瓜州之前,金折桂也是小小软软的人儿,瓜州以后,就忽地成了个大人了,“废话少说,你们玉家家大业大,聘礼是有定规的,那点子银子送出去,我们家再多送嫁奁,岂不是显得我们家魁星是搭着嫁奁才嫁出去的?”
“……八哥,金将军还是不大喜好你。”玉入禅揉了揉鼻子。
“岳父知错就好了。”玉破禅道。
“那我留下蟾宫他媳妇就乐意了?”
金将晚一边写着,一边故作漫不经心肠问玉破禅:“魁星这么本性子,你们家里头,可会感觉她太闹了?”
“爹,他……”细姨星手指委曲地指着玉破禅,内心焦急告状,偏有话说不出来,抬手在本身脸上打了一巴掌。
“小婿想奉迎岳母。”玉破禅不大明白金将晚这类人,怎会一把年纪了还在吃长辈的醋。
沈氏揉着金折桂的头发,“你说你如何就,哎,你看你二姐姐那样多好?你二姐夫也不算干才,又肯跟着你父亲实干,他们柳家一向靠着金家过日子,你二姐夫也不敢花天酒地胡来,看你父亲不纳妾,就也敢纳妾。我跟你父亲本来想着,哪怕不入赘,等你嫁了人后,也学你二姐姐那样跟着我们过日子。谁晓得你就非要那破八……”虽对玉破禅也没甚么大的不满,可就是感觉美中不敷。
“去,天然要去。”玉破禅卷了卷袖子,又问玉入禅:“你不是会画画吗?去给我岳母画幅画去,记得,要画的年青一些。”
“那衣裳真都雅。”玉破禅快速地对金折桂道,“……实在我感觉你穿鲜卑的嫁衣更都雅。”
沈氏笑道:“星儿要留下,蟾宫他媳妇必定不乐意。”
“你有留意?”金折桂原当玉破禅不会去留意那些噜苏东西,此时骇怪不已。
虽不提甚么人在屋檐下,但金洁桂一家现在靠着金将晚、沈氏度日,天然不会在乎沈氏那一句偶然之失,看沈氏竟然提出叫她们婆媳搬到大房,从速道:“伯母,这可使不得,蟾宫娶媳妇……”
“他也不喜好你。你瞧,你又不缺光亮正大出人头地的机遇,干甚么老往那些歪门正道上走?”玉破禅背动手。
“那,将来等细姨星嫁人了,叫她留在你们身边?”金折桂笑了。
“你这马估客能有几两银子?”金将晚嗤之以鼻,不觉有些心伤隧道,“拢共在家的日子也没几年,现在就要出嫁了,为父留在西北,又不能亲身送你出嫁。”
玉入禅、玉破禅现在都未娶妻,也不觉到二十有甚么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