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我们一家后日去西山庄子里泡温泉。”金折桂道。
“恰好,我给你留饭了。”金折桂从速叫人把一向热着饭菜端来,跟玉破禅回了屋子,亲身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又帮他脱掉外头衣裳。
太上皇惊奇玉破禅竟然会提起虞之洲,脱口道:“莫不是他抢了你的宅子,因而乎,你就……”
玉破禅猜疑地看着金折桂,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本日这么贤惠?
玉破禅三人到的时候,冷氏、宁氏、王氏婆媳三人正在策画着鼓动金将溪、金朝梧、金朝桐三人去找金阁老,毕竟既然金阁老说分炊,那就当把分给他们一房的东西送来,传闻黄家姐夫来了,冷氏、金擎桂立时去见。
“是。”玉破禅道。
玉破禅待要风雅地说他出了办理明园门上人的银子,又觉黄家姐夫是传闻在金家能问出来,才要回金家,恐怕他要归去,另有其他深意,因而就叫人筹办马匹,令人跟玉夫人、金折桂双双说了一声,就跟着黄家姐夫、金朝桐去金家二房现在暂住的宅子。
“那你好歹跟父亲说一声。”金擎桂道。
冷氏伸手去拉金擎桂,“起来,甚么事都还没问清楚呢。”
“幸亏夫君警悟,才为我们金、玉两家免除了没顶之灾。妾身敬夫君一杯。”金折桂端着酒杯,跟玉破禅碰了举杯子,先一口饮尽。
玉破禅饿了一日,用饭时候偷偷去看金折桂,心下猜疑不解,却先把本日的事说了。
冷氏唯恐金擎桂私行去找金将溪、金阁老,从速叫住她。
太上皇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他一向颠沛流浪,好轻易觉得有个落脚的处所,就叫他先忙乎忙乎。钱家老宅的房契,还在金阁老两口儿手上吧?”
“是以,不如等年后,臣要走了,再跟悯郡王说?”玉破禅问。
“到底是甚么东西?”冷氏心想左不过是些超越的东西,就笑道:“半子年青,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半子莫怕,只要你跟擎桂好好的,天塌下来,都有我们金家顶着。”
“何罪之有?”外头一阵急雨来临,雨花飞溅在雕栏上,逼着太上皇退后。
太上皇转头,背动手对玉破禅一笑,“终究晓得谨小慎微了。我且问你,你的工匠,有工部的工匠多么?有工部工匠那么心灵手巧吗?提及来,那炸弹,昔日几处道观里收回霹雷之声,也有人上报给我。可惜,当时我太倨傲,只信刀枪剑戟,不信那些奇巧之物。”
好大的口气,玉破禅从速道:“是牵涉到户部、工部、兵部的东西,这事非同小可,就连侄半子,就要赶着去求太上皇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