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有很多人来道贺。
梁松先不晓得俟吕邻云为何要去地牢,但转念想,尝尝看蒙武是否跟俟吕邻云有勾搭,也何尝不成,便叫人放行。
“嗯。”玉破禅点了头。
“八少爷,没事。蒙战昨早晨带着嫂子去见大哥,大哥嘴里说了几句刺耳的,叫嫂子悲伤得很,蒙战也跟着寒了心。”戚珑雪眼睛涩得很,谁能想出蒙武那副模样了,竟然还嫌弃起荆布来。
孩子小时,能睁个眼,能转过甚,都是天大的事。
“皇上要对塞外用兵了?”金折桂问,虽早就晓得会有那么一日,但内心还是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忧心不已,何况,她不由地想起蒙武来,蒙武说的又何尝不是,他把一辈子都赌在一场战役上,成果,没人问过他,就化敌为友了,这如何能叫他咽下那口气。
戚珑雪神采不大好,怠倦以外,更有两分糟心,笑道:“早晨警省一些,常看一眼就是了。宁肯屋子里暖一些,都不能把被子拉高。我听人说,有人睡觉时,一时不留意,就把孩子……总之,谨慎点总没错。”
玉妙彤保护兄长的心机又起来了,从速说:“别看我九哥现在后代情长,他短长着呢,跟八哥八嫂一样。昨儿个有个脸孔全非的人敢来闹,现在还被锁在地牢呢。”
蒙武乍然听人说话,便倨傲地转过甚来。
“只擦一下胸口。”金折桂拿动手指逗弄儿子,“大官,你这辈子必定不能跟你两个娘舅一样招蜂引蝶了,趁现在能看美人酥、胸,你展开眼看一眼呗?”
“不必,我看着吧。阿五你也累了一天了,从速归去吧,蒙战内心不安闲,你去开解开解他。”玉破禅忍不住光荣金折桂是在塞外生孩子,如果在关内,慢说此时见不得金折桂,就算是孩子,也只能叫他瞧一眼。
“就是,看着腿脚,一准跟他祖父外祖父一样,要当将军。”
“嗯。”玉破禅又点了头,内心也不乐意兵戈,起初他也盼着虞之渊一展雄图,能够成绩霸业,扬威天下,可现在,也许是有了儿子,便有几分得过且过的动机,心觉草原上再无能称雄的部落,虞之渊不清算这边也无妨。
“……先尝尝吧,如果皇上不肯意,不独子规城,就连柔然俟吕邻云,都要筹办兵戈了。中原人安土重迁,本来就没多少人情愿迁到塞外,皇上夺下这草原没用,如果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对朝廷也是一大功德。”玉破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