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老九说圣上提起甚么沟渠的事。”玉老将军状似漫不经心肠道。
玉夫人送了孩子后,不由乜斜着眼睛瞅了玉破禅一眼,暗恨儿子没出息,就会跟着金折桂胡作非为,端庄的差事一样没有。
玉破禅见玉入禅已经多嘴地先提起了,就道:“是,是范神仙先跟圣上提起的。”
七月里,扬州一带的乡绅呈报灾情的折子就到了范康手上,范康拿着折子,先大义凌然隧道:“那群欺上瞒下的人,若不是严邈之在扬州留有旧人,怕扬州一带地盘龟裂,也没人把灾谍报上来。”后对着金折桂,当着玉老将军等人的面镇静隧道:“丫头,又到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迎着朝霞,官船驶出船埠,渐渐地阔别船埠的喧哗。
“不过是去几个月,等太上皇的孝期过了,老九跟铁钗公主结婚,我们便赶返来。”玉破禅道。
“老地痞!”玉老将军忍不住大声骂了一句,因金阁老、金老夫人的性子,忍不住想他们老两口跟着去,一准是偷偷去干损人倒霉己的事,目光梭巡着去找玉破禅,却见玉破禅已经跟着金折桂站到了瞽目白叟身边。
“是。”玉破禅虽算清楚了账目,却没推测金老夫人会这般等闲地放过他,出门时,闻声金老夫人嘴里哼着小曲,不觉笑着在内心想:都城的人到底变了,如果起初,金老夫人一准得理不饶人呢。
“臣定旧年曾在扬州读书,也曾在扬州经历战乱,若公然能陪着老婆归去造福扬州一带的百姓,也是臣的福分。”玉破禅道。
金阁老站在船上,对劲地笑了,一扭头,瞧见金老夫人比他还对劲地抛头露面站在瞽目白叟身边摆出“指导江山”的架式,无法地摇点头。
“也带去,现在那边虽旱,却旱得有限,祖母、岳母放心,一准不会委曲了官爷。”玉破禅道。
金折桂之与范康,不是知己,胜似知己。无数次相互视为仇雠,却又无数次化敌为友。
金老夫人笑了,沈氏原传闻玉破禅来,还当金折桂也会跟着来,转而想想回京了要先回婆家,没有先回娘家的事理,才悻悻隧道:“你有这么个心就好,归正,皇上该嘉奖我们蟾宫的都已经嘉奖过了,犒赏也给过了。能不娶个外族女子,也何尝不是功德。”虽说外族女子好生养,但昔日也何尝不是揣摩着好处才承诺娶的,现在好处金家拿了,金蟾宫的官已经升了,再叫玉家娶,金家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