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宜哇的一声趴在国公爷身边,不断抽泣,欧阳穆见状轻抚她的背脊,道:“我本来请了三日婚假,稍后就进宫面圣,陪你回府帮手国公爷丧事,然后扶柩归乡,守孝三年。”
“希宜……”欧阳穆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轻声说:“国公爷确切很心疼你,他本是干枯之人,却生生为了你的婚事熬了一个月,现在走了,何尝不是了结心愿,你定要好好活着,替国公爷好好活着,不然他在天上看着你,也会感觉内心难过的。”
白容容烦透了梁希宜,但是碍于欧阳穆自个喜好,再瞧瞧两小我眉来眼去的黏糊劲,此时恰是热乎的时候,她天然不会没事闲的去找梁希宜费事,大不了今后少打仗,也算是绝了灿哥儿心机。
靖远侯欧阳元华,府里大老爷欧阳风,庶出二老爷欧阳雨,另有三老爷欧阳晨,以及大夫人白容容,三夫人王氏,以及四个孙儿都已经在大堂里站着,等着他们伉俪二人。
欧阳穆望着她的背影追了起来,不顾梁希宜再三禁止的攥住她的手,道:“我们都结婚了,又有甚么不能靠近的。”他刚说完就摸了摸她的头,弹下去不晓得何时落下来的一片绿叶。
她把筹办好的礼品分发给各位弟弟,欧阳灿望着她有些发痴,最后见大哥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仓猝低下头,唤了一声大嫂。
欧阳穆不答话,身子贴着她走路,归正他在家里一贯是想做甚么做甚么,更是要让世人清楚他对待梁希宜的观点,省的今后生出乱七八糟的事端。惹了梁希宜,便是用心找他费事。
大夫人见三位老爷的目光都盯着欧阳穆,她也不好再劝甚么,只是暗中感喟,三女人到底清楚不清楚三年守孝的意味,这下怕是靖远侯连盼曾孙的但愿都没有了吧!
梁希宜脸颊通红,说:“稍后见长辈时你可不准如许胶葛,像是甚么模样。”
欧阳穆可没有对不起谁的心机,在他眼里,梁希宜是他两辈子的媳妇,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敢对梁希宜起了贪念,就是从狼嘴里抢肉吃啊。
梁希宜见世人用着一副家里的事儿同你无关的目光看着她,更感觉揪心疼痛,淡淡的说:“我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祖父又待我恩重如山,仁慈心疼,我甘愿不当靖远侯府的媳妇也要返来守孝。”他们不就是怕她惹怒靖远侯吗?她是重生的人,对礼法看的相对淡薄,此生最在乎的人不在了,她却连守都守不了,那么重生的意义是甚么。她不想给自个留下遗憾,哪怕被世人不容,哪怕落空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