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日,听人说傅振鹏公然冲凌王府去了,冯茝兰是吓了个半死,屋子里哭成一团,又不肯叫才买来丫头媳妇瞥见,天晚了,她又不敢出门,出了银子叫人凌王府刺探,又探听不出甚么来。

冯茝兰忙清算打扮一番,坐了肩舆向落花巷子赶去,待进了傅惊鸿院子里,却见院子里堆满了木料,有些零琐细碎金丝楠木、红檀木、梨花木,另有成块大片柳木、杨木、槐木,傅惊鸿竟是院子里做木工,看那还没上漆梨花木上雕镂着朵朵怒放芍药,又看那模型,猜到是架自带各色下匣子打扮台,堆笑道:“小叔叔忙?”

冯茝兰哭道:“这几日因你我二人置气,外间传出我苛待小叔话。我想亡羊补牢,本日去了商家,便想请商家老太太、姑太太替我劝一劝二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叫二叔成了亲将家安我们府里。这么着我也能跟弟妹两个作伴。”

商韬被傅惊鸿看破,很有些难堪,好等酒菜上来,翁婿二人说都是闲事,一时也没人顾忌起初难堪之事。

冯茝兰看向商琴,见商琴只是陪坐递帕子,商家两位女人又是看戏不怕台高地煽风燃烧,一时心恨没有小我替她说和,不由想难怪平凡人家不跟无父无母孤儿攀亲,起初感觉好,现在竟是两口儿吵架,连个劝和人都没有。

冯茝兰气味一滞,傅振鹏洁身自好那么多年,才娶了她就成了个不顾家,那她成甚么人了?“姑太太,你别……”

冯茝兰不识字,是听不懂“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意义,只是堆笑,白来了一次,除了被商老太太、商大姑两个油滑女人戏弄了一遭,甚么都没得。悲观沮丧地回了傅家,叫人盯着傅振鹏衙门口看,又叫人瞅下落花巷子。

冯茝兰虽有些心计,但到底年纪轻,又听多了见多了大师子里偷鸡摸狗活动,此时不由想傅振鹏那里能当真洁身自好?难保是才结婚他妄图鲜,因而对她好,现在借口她“多口舌”想名正言顺地养小老婆?

等柔嫩温馨床上躺下了,傅振鹏便问冯茝兰:“但是又想你爹妈了?你放心,已经叫人跟人牙子探听了,总能找到人。”

商老太太道:“是呢,振鹏不是那样人,怪好小伙子,若当真有人,他嫂子又不是不容人,直接领回家就是了。”

“可他几日没回家了!”冯茝兰换了条帕子接着哭,婚燕尔,傅振鹏又不是喜好书房呆着人,天然凡是家就跟她一屋子里说话取乐。因傅振鹏这分歧,她才生出胆量要降服他。不想现在摸了老虎屁股了。若不是思来想去,跟傅振鹏靠近就是这莫名其妙商家,她也不会上了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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