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棋又道:“岳父,我本日跟着你来,便是想奉告你。雪艳虽能预知前事,却不表白他比其别人都短长。另有就是,太子、凌郡王都是不好相与,宁肯避开他们,千万别去招惹。理郡王不邪,找了人说《民生十要》难等风雅之堂,又说了些甚么小人才言之以利话,理郡王虽没事,但他母妃可苦了,已经去佛堂捡了三日佛豆了。”
靖亲王咕哝着嘴,因温延棋对他言辞诚心,也不好发作,又问雪艳:“你可写得出《民生十忌》?本王标语都筹办好了,就差你折子了。”
温延棋道:“你不管如何都是学士,该拾起些大学士风骨。与其绞脑汁回想别人功绩,不如本身去好生揣摩一下推陈出。与其计算宿世之事,不如放眼将来。你也有个女儿,当晓得你女儿将来是生是死,过得如何,全赖你为她策划。”
温延棋细细地看着雪艳神采,问:“这东西你上辈子可见过?”
那小女孩因靖亲王气势汹汹,眼睛里盈着泪光,撅着嘴不敢转动。
商琴与傅惊鸿两个上辈子,一个是被养父哥哥所害,一辈子未曾动过芳心,一个是庸庸碌碌,半生为糊口驰驱,也得空谈情。
太子稍稍考虑,有些怕步了谢家后尘,又觉商韬不是甘心再做那些鬼蜮伎俩人,便顺水推舟,承诺了凌郡王,连着两月,虽有人想凑趣奉迎他,但他一心要建功,也得空去理睬。
“岳父不成,何必去做那损人倒霉己事?凌郡王年前朝堂上便精力委靡,皇上虽不似心疼太子那般心疼凌郡王,却也叫人问了几次。当时凌郡王就倒腾《民生十要》,他将这个送给太子,定是跟皇上说过。不然凌郡王肯叫皇上狐疑他结党营私、凑趣任太子?定是皇上也觉该叫太子立威,才应准。可见这事凌郡王是办滴水不漏。凌郡王虽隔三差五被皇上骂一通,细提及来,却也是皇上信赖儿子中数一数二。现在岳父这起初有私心儿子去调拨皇上宠嬖儿子跟信赖儿子,皇上能绕得过你?”温延棋私内心是看重凌郡王,凌郡王比太子沉得住气,且他并不固执,野心虽有,却不大,行事又稳妥,步步为营,比太子、靖亲王几个短长多了。
靖亲王先拧眉,心内还是不解,待看雪艳豁然开畅模样,不肯叫他们二人看出他尚未想通此中枢纽,便要拿了话将这事岔开。
商琴先收了傅惊鸿镜子,便亲手替他做了挽发簪子,随后推测傅惊鸿那边针线都是家里仆妇做,那些妇人手上针线怎能邃密了?便又替他做衣裳,万幸商大姑、商老太太二人知情见机,不但不管,反而商老太太又叫商大姑过来跟商琴说了很多御夫体例,甚么软硬兼施,甚么欲擒故众,都一一说给她听,乃至连婚后如果遇见了狐狸精、撞见上峰犒赏女人,商大姑都绘声绘色地奉告商琴两边不获咎措置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