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舅起初是仗着胡涂霸道性子过来,此时见温延棋浑身贵气,言谈举止不俗,便有了几分畏缩凑趣意义,忙道:“原家做些小本买卖,现在见mm病了,家里没人管家,就替mm妹夫来管家。”
傅振鹏忙再三谢过,“此生能交友你这么个朋友,实是我傅振鹏三生有幸。”
傅振鹏内心肝火滔天,强忍着堆着笑送冯家人进门,等冯家人去了客房,又传闻冯茝兰动气不见冯家人,少不得又去劝她,见了她便低声道:“琴儿都晓得这会子该忍一忍,给冯家人些好处,你怎不明白?”
“还是照着前头话办,只是奉告温郡马,叫他谨慎看着可另有太子麾下人出事,若另有,天然能由叫温郡马替你将你忍辱负重奉告太子,如此一来,不显得你我奉承,二来,不将凌王爷卷出去,三来,太子也会承你情。”傅惊鸿暗道公然是步步如履薄冰,才封了太子,就有人急着拆太子台。
商琴跟冯茝兰本就不是一起人,说话也不甚投机,只能安抚了她一番,又去叫丫头媳妇烹茶、买了上等点心给冯茝兰爹娘送去,等送去了,又问过傅振鹏同僚没走,便又叫人送了酒菜畴昔。
冯家二老俱不言语,冯大舅霸道隧道:“妹夫,你跟mm两个吃香喝辣,还不晓得爹娘两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呢!你们可真有知己!”
傅振鹏听闻商琴叫人煮了好茶买了点心给冯茝兰家亲戚送去,拉着傅惊鸿躲到内书房中,不由红着眼睛道:“琴儿到底年纪小,胡涂!怎给他们家人送茶水!合该撵出去!”
冯家人这几日里好吃好喝,作威作福,又见这家里公然就冯茝兰、傅振鹏两个,更加对劲,家里上高低下事没有他们不敢管,是见冯茝兰不能动,将管家事揽下来了,大有猴子称王架式,传闻温郡马来,冯大舅一边纳罕傅振鹏竟然跟那等富朱紫家又来往,一边从速地穿了做衣裳出去见人。
傅振鹏道:“这等功德,没得便宜了他们!”看傅惊鸿笑而不语,立时顿悟了,咬牙道:“这事,但是明着孝敬,实际上是放逐!叫他们风风景光地百口搬到北边去,然后北边再也回不来!”因觉此仇能报,不由又笑了。
傅振鹏忙点头称是,傅惊鸿替他理了理衣裳,又拍拍他脸,“甭管你岳父母说甚么,尽管谨慎赔不是,想来琴儿也叫人去打扫客房给你岳父母大舅子他们了,你尽管说先留他们住下,稳住了他们,再提叫他们做庄头事。细心别暴露心迹,也别给他们由头叫他们更加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