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洗了脸,一时宫人便要呈了玫瑰膏子给匀面润肤,这话说完,便阖了双眸,头微微往前抬着。

隔帘花影幢幢,映在她脸上,叫人移不开眼。暖风吹过花影摇摆,面前的容颜模糊如同在梦中普通,那些迷离的光与影,都成了瞬息光彩,流转无声。

子静被他这一挠弄的满身一阵激灵,翻滚着避开了他那只手,只拢了被子埋在身前啜气不止,少顷才不甘心的说道:“都怪你昨夜那杯酒,搞得人家昨夜返来头晕了半天。您倒好,一早过来便要指责人。起起起,我这就起了,这会对劲了吧?”

子静匀了脸,这时也感觉本身方才有些率性了,她回了眸子,只是浅浅的一笑,随即温言软语道:“陛下所言也有事理,实在我也不过是顺手在书架上抽了略略看几眼,这鄙人搁在结案几上,宫人一时忽视,也没有收下去。”

子静见是他来了,坐起来顺手又掠了掠发鬓,月红色的薄缎袖子滑下去,直暴露一截雪赤手臂,臂上缠了一缕墨黑的秀发,更显得肌肤腻白似玉。

心头一软,少不得忍声吞气道:“你既然喜好便罢了,只是这书古板,朕也是怕你会闷的慌,这才有此一说。”

子静兀的转过身子,一把坐了起来,倒将天子惊了一跳,他漫漫含了笑,柔声道:“醒了?”

她只是微微看了南宫凌沣一眼,转过脸去又伏回玉枕上,似是仍要睡的模样。

殿外早有宫人端了洗漱器具候着,一听号召立时缓缓鱼贯而进。南宫凌沣拣了窗前的软塌坐下,也不去看子静洗脸时的模样。他顺手拿了一本摊开在案几上的书翻了翻,一皱眉便忍不住说了一句:“女孩子家看甚么《东周各国》如许的史记?朕感觉你乐律感不错,不如便多研习一下这些,你感觉可好?”

子静正洗了脸,一时偏过甚道:“不是您教先生来给我讲课的吗?但是现在又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了?公然是,圣心难测啊!”

她方才洗了脸,一时宫人便双膝跪着呈了玫瑰膏子上来给匀面润肤,这话说完,便阖了双眸,头微微往前抬着。南宫凌沣侧眼看去,那玉也似的面庞上,眸间稠密乌黑的长睫,仿佛两双蝶翼微阖,端的就是一派无穷慵懒之态。

子静斜斜昵着他,嘴里只是嘟囔了一句:“尊驾这是打哪宫妃子那边返来?没事又来拿我做消遣。我这湘云殿里的宫人只怕都想不起您前次来是何时了,再说了,您不是正命人查了昨夜的事情吗?如何有这等闲工夫来我这里用膳?”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