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掩嘴一笑,这些日子天子每日都会为云容喝几口水吃了几勺粥而喜不自禁,凡是看在眼里的人都心疼天子的痴情。
熟知他话音刚落,里阁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傲娇的小身影闪了出去,他环手于胸,冷冷地瞅着二人道:“那我呢?”
“陛下方才大赦天下,是为皇后娘娘祈福呢,她必然很快就会醒来!”春妮安抚道,
景文钺抬着汪汪泪眼看着灵狐,却见他目光呆呆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尾巴垂了下来,一动不动!
云容满脸泪水,肉痛如绞,“陛下,你….”
“春妮,她动了!”
景恒微不成闻地应了一声,目光紧舒展住榻上那人儿,无悲无喜,只要无尽的垂怜和心疼。
“对不起,灵狐,我不想奉告你,但是又不想瞒你,王叔死了,王叔再也回不来了!灵狐,今后你跟着我,我会经常带你去看王叔的好不好!”
大家都望着昔日热烈不凡的王府唏嘘不已,天子至今未发落七王爷,并未给他任何罪名,也未给任何说法,时不时有百姓路过现在苦楚寥寂的王府门前,悄悄可惜感喟,谁又能将此前那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萧洒王爷,与迎凤坡上浴血奋战并横剑自刎的悲情王爷相提并论呢?
云容渐渐伸手揉了揉本身的眼睛,似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恶梦,她不想在黑暗中挣扎,她要光亮,她缓缓抬眼,正对上景恒乌黑的眸子,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情感,欣喜冲动,无一能表达他的表情!
只是这番措置下来,唯独不见提及景遥的事。
“乖乖,你挺活络的嘛,本来当初你就是这么窜我娘的呀!”景文钺蹲了下来,用力摸着他的头,却见灵狐眨眨眼很当真地望着本身,那眼神里无不是等候和疑问。
为了救她,景恒数次割破血脉,用他的血液掺药给她喝,她终究渐渐好转。
皇后被赐死,皇宗子景仁按律当死,景恒到底念及他是宗子,虽无德却也无大错,留了他一条命,监禁毕生!
褚若曦被发配边疆为奴,晚晚因并未与景遥圆房,被迫再醮忠孝王府的小王爷。
大门被合上,隔断了他的视野,他眨了眨眼,回身头也不回地跟着景文钺走了!
云铮收了景遥的骸骨,暗自叨教了景恒,将他埋在邙山下一个角落,飘柔晓得景遥自刎迎凤坡后,留下一封遗言血书,告之飘香她此生恨透云容,随后她在景遥坟前他杀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