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喝这些没用,只会越吃越馋,喝了还不用饭。”
周冬梅强忍着眼中的泪,本身也抓起饼干吃,“芳芳,我们吃完再归去。”
周老太用手指戳了下芳芳额头,一脸嫌弃。
这天干活返来,芳芳坐在地上哭,衣服上满是土印子,脸上也是泥印子,她心疼地抱起孩子,一问又是吃的,姆妈给侄子一块饼干,不给芳芳,孩子馋得凑到哥哥身边儿想尝尝,被一把推倒在地。
看着姆妈捧着饼干走远,周冬梅只感到深深地有力,芳芳大哭起来,如何哄都哄不好,孩子晓得饼干没了,又被表哥抢走了。
“嗯,吃不完又要被哥哥抢走了。”小小孩子,在这几日明白了很多事理,比如哥哥吃好吃的,她不可,哥哥能够打她,她不能还手。
“女娃吃这些好东西干啥,吃再多也是别人家的,男娃要长身材,长大了好传宗接代。”
芳芳的哭声打断了周冬梅的思路,女儿哭着举着红肿的手背,“姆妈,呜呜,疼!”
周冬梅悔怨,但更多的是难受,逢年过节来的时候,姆妈也晓得给芳芳一个苹果,侄子有饼干吃,芳芳也有,只是没侄子多。
“干啥?这不是你的,这是你的。”
“大孙快来,奶奶这有好吃的。”
她去娘家拎着东西归去,姆妈笑容相迎,现在她啥也没带回娘家,一住就是十几天,姆妈渐突变了脸。
周老太领着大孙到本身屋里,悄悄拿出铁盒子,翻开后内里是饼干和桃酥,这时候芳芳也跟在哥哥身掉队了外婆屋子。
周冬梅再也忍不了了,可她就如许归去,她又气不过田家全数的人那样惯着田小芽,她一把抱起女人,跑到村口小卖部,买了一大包牛奶饼干,扯开就让女人吃。
等周冬梅听到孩子哭声出来,看到姆妈捂着铁盒子,一个劲地骂女儿馋,一个女人家还想吃点心,小小年纪就自擅自利。
现在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煮猪食,喂鸡,做饭,然后还要下地干活,中午返来还要帮着做饭,还要洗衣服,家里家外一应大小事,她都要做,乃至芳芳还被派去内里拾柴火,那么小的孩子,她咋放心,只能本身辛苦些把娃的事一并做了。
两天很快就畴昔了,田爱业没来,周冬梅大哥开端没了好神采,每天收支吊着脸,仿佛谁欠了他多少钱,用饭的时候,周冬梅也不敢多添,只要她多添一碗稀饭,嫂子就阴阳怪气起来,不是骂母鸡光吃不下蛋,就是骂家里的猪一天啥活不干,就晓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