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宗言放下鱼干走到射孔前,顺着机枪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几百米外一帮土八路正在折腾着,有人抡着斧头砍架设电话线的杆子,有人死命摇摆着杆子试图将它推倒,另有个二货拿着一把接了长长的竹杆的镰刀掂着脚尖往电话线钩,试图钩住电话线将它堵截。这帮家伙也不晓得是二得能够,还是压根就没将日军放在眼里,当着日军的面将枪扔在一边干得挺欢,一门心机折腾着那根不幸的电话线,那旁若无人的傲慢,可把立花宗言气得不轻!他一拳砸在墙壁上,怒骂:“八嘎,这帮该死的八路,客岁夏季扫荡他们是杀得少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跑到炮楼外来割我们的电话线!”
“小队长,有环境!”
立花宗言一阵无法。那帮该死的民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们能攻击的目标,炮楼他们打不下来就四周粉碎日军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根本设施,挖公路、扒铁路、剪电线、割电话线……仿佛统统带有日本烙印的东西他们都看不扎眼,都要粉碎。割电话线是平常操纵,电话线一割,炮楼日军跟中队的联络就断了,到时候遭到八路军雄师队攻击都没法求援,找谁哭去?而电话线那么长,明摆着的,压根就没法庇护,只能民兵堵截,他们再接起来。而民兵就在堵截电话线的处所埋伏,等他们畴昔修电话线了就策动攻击……如许的短剧每个月都要上演七八回,日军都烦透了。而他们越是烦恼,民兵干得越欢,这不,又来了。
现在嫌弃他们小队人数太多的人对劲了,在这两座炮楼驻扎了一个夏季,这个八十多人的小队就没了三十多,减了差未几一半,本来一个矫捷的大瘦子现在快瘦成闪电了。
机枪手说:“不是!有人想割我们的电话线!”
就在立花宗言心不在焉地啃着鱼干,想着如何才气摆脱八路军对炮楼没完没了的袭扰的时候,一向呆在机枪射孔处察看上面的机枪手俄然叫了起来。
一想到就本身这么点人驻扎在这片桀骜不驯的地盘,立花宗言就烦得很。昨晚他的据点又挨了顿冷枪,一发鸟铳枪弹很刚巧的从机枪射孔钻出去打中了机枪手的脸部,当场要了他的命,这是海阳民兵送给他们的新年礼品。想到那名脑浆迸裂的机枪手,立花宗言恨得牙痒痒的,真想带人杀到按照地,来个鸡犬不留!
小队长立花宗言一样也在狼吞虎咽。他是小队长,天然有点特别报酬,以是比起浅显兵士来,他的碗里多了一条小鱼。新奇的就不要想了,这是入冬之前腌的鱼干,可即便是如许,也让那些只能就着萝卜干啃饭团的家伙恋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