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在病院里的这些事情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对全部战局毫无影响。就在苏菲冲把日军伤兵送到她的手术室里来的护士发脾气的时候,日军已经逼近停机坪了。火光之下,那一架架停放在停机坪上的飞机格外的显眼,让日军更加亢奋,嗷嗷叫人不顾统统向停机坪猛冲,试图将那些飞机抢过来。驻守在这里的八路军并没有惯着他们,好几挺12.7毫米口径高平两用重机枪收回猖獗的吼怒,一串串拇指那么粗、十厘米那么长的枪弹泼水似的扫过来,打在日军那肥大的躯体上,血浆四溅,枪口指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冲锋的日军遭到了迎头痛击,伤亡惨痛,机警一点的从速卧倒,高平两用重机枪扫出的枪弹几近是贴着他们的头皮来回乱窜,压得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那位保镳员有点委曲:“别呀团长,我方才进动手术室她就肝火万丈了,如果我硬把她从手术台前扛走,她不得一手术刀捅了我!?”
黑赖少将在火线只看到他的联队正在大踏步的进步,扯开八路军一道又一道的战壕,直插机场纵深,却看不到在八路军冲锋枪、机枪、定向地雷、迫击炮、榴弹枪、无后座力炮等杀伤力凌厉的兵器的打击之下,他的军队正接受着惨痛的伤亡,常常是全部小队全部小队的打光,然后又全部小队全部小队的填出来。机场跑道上,草坪里,尸身横卧一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小夏这才回过神来,从速将止血钳递给她。
送人出去的护士说:“黑灯瞎火的谁晓得是哪头的伤员啊?都是拣到了就今后送……苏菲同道,他伤得很重,请顿时给他做手术!”
八路军是甚么风格日军是很清楚的,一片棉布、一发枪弹、一片药品,他们都非常珍惜,以是说现在他们阔多了,不必像之前那么吝啬,但这类朴实节流的风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那一点点在日军眼里再平常不过的物质他们尚且如此珍惜,现在这么多飞机在停机坪上被日军发射的炮弹摧毁,他们竟然管都不管一下?
正在帮手苏菲做手术的小夏身材狠狠颤抖了一下。虽说她也是一名老兵了,见过很多尸山血海的场面,但是这类弹片在身边吼怒的滋味真不好受,甭管经历过多少回,她还是会惊骇。
苏菲说:“我管你甚么政策,归正我得先救本身的人,把他推出去!”
那位保镳员愣了愣,能够是被苏菲的气愤给吓住了,乖乖的退了出去,并且把手术室的门给关上。